爷爷摸着胡子思忖了一会儿突然眼晴一亮,然后起身回屋,很快就拿出了一个枣红色的小包袱。
“这是当年黄河清淤的时候我从河底淤泥里面翻出来的,我觉得这玩意儿很奇怪,就一直放到了现在。”
爷爷一边说,一边打开那个红色的小布包,从里面取出来一块漆黑如墨、一寸见方的东西。
我小心翼翼地伸手接过来想要瞧瞧究竟是个什么奇物,结果那个东西刚一入手,我就觉得有种彻骨的寒气从手掌直达心脏。
“这东西阴森森的,有股子寒气儿;十多年前我就悄悄地去外地找好几个人给看过了,说这可能是一个六面玺,但都认不出来究竟哪个朝代的,也认不出来上面刻的是什么意思。”爷爷在旁边提醒道。
仔细瞧了瞧,我发现这个东西方方正正,大约有三四公分宽,如墨似炭似玉非玉,而且六个面上都刻有非常奇怪的符号。
那些字符既不是甲骨文、钟鼎文,也不是大篆小篆,认不出来究竟是什么文字,而且刻得又粗又深,与一般的印鉴图章根本不一样。
爸爸探身瞧了瞧,小声说道:“这个东西上面的符号,怎么好像跟黄河里面那个石缸上面的符号有些差不多啊。”
经爸爸这样一提醒,我再次仔细一看:“那个石缸上面的字符张牙舞爪的,没有这个六面玺上面的字符大气好看;不过确实有些相似。”
我和爸爸抬头相互瞧了瞧,都从对方眼晴里看出了惊疑:莫非这个方方正正、几面都刻着类似鸟篆虫符的六面玺,与那个骷髅所抱的石缸还有什么渊源牵扯不成?
甚至说,那个骷髅之所以祸害我家,莫非就是因为这个六面玺?
“应该与这个东西关系不大,德良家可是没有这种六面玺,但德良他不也一样么;而且你太爷出事儿的时候,我还没有挖出这个东西呢。”爷爷似乎明白我的疑惑,于是轻声解释道。
“对啊,看来还是那个邪物太阴狠,戾气太重!”爸爸点了点头表示认同爷爷的说法。
“这样吧,不管什么原因,反正眼前最急的是,必须尽快找那个女孩子帮咱家化解一下。”
我把那个四四方方的六面玺还给爷爷以后,看了看墙上的挂钟,发现才将近四点,完全可以去燕家楼一趟,于是就立马站了起来。
“行是行,只是那个女孩子虽然很厉害,但她凭啥帮咱家?再说现在就连她是人是鬼、是好是坏都分不清,帮忙这事儿,是可以尽力也可以不尽力的,”
爸爸表示牵扯到厉害关系的时候,帮忙肯定是不可靠的,咱必须给人家点儿报酬啥的。
做生意多年的老爸略一思忖立马说道,这样吧彥青,你要是再见到那个女孩子的话,咳咳,如果她是一个活生生的人,你就先给人家五千块钱意思意思,等一个月平安无事以后,到时咱还可以再多给她点儿;
如果她是一个仙家游神啥的,你直接答应给她修个庙儿、树个像,当然,金箔元宝、纸人纸马那些东西,她要多少咱就烧给她多少。
说完这些,爸爸当真起身从屋里面拿出了厚厚一沓子钱递给了我。
我觉得爸爸说得有道理,毕竟跟人家非亲非故的,没有好处的事儿谁跟你犯得上冒险惹麻烦啊,于是我就接过那一沓子钱装进裤口袋,推出摩托车就走......
因为代号姑娘并不肯说出她究竟姓啥叫啥,所以我只能按照当初她所说的,去燕家楼溜了一圈就回来等着晚上她主动来找。
睡觉前,我特意将爷爷从黄河河底淤泥中挖出来的六面玺放在了床头柜里......
不知什么时候,外面又传来了轻轻的叩门声与代号姑娘叫我的声音。
我急忙穿好衣服鞋子开门,发现代号姑娘果然就在外面。
“找我有什么事呀,上车再说罢。”代号姑娘指了指停在路边的一辆轿车对我说。
听她如此一讲,我恍然大悟:我这肯定还是在梦里!
“对了,冒昧请教一下,您究竟是人还是?还是其他什么啊?”明白了我只不过是在梦里与代号姑娘见面,于是好奇之下,我小心翼翼地试探着问道。
“嘻嘻,其实这个真的并不重要,人有善恶好坏,鬼怪精灵也是一样如此,”代号姑娘嫣然一笑,“还是上车再说吧,反正我是不会害你的。”
明明知道停在路边的那辆黑色轿车只不过是个烧给死人用的玩意儿,但我仔细观察了一下又用手摸了摸,却是真真切切地感到它就是一辆高档轿车。
进车后简单说了一下情况,代号姑娘立马坐直了身体细眉微扬:“六面玺?你说你爷爷从黄河淤泥里发现了一个六面都刻有怪符的印玺?是不是纯黑如炭的那种?而且冰凉冰凉的有股寒气,上面的符文也刻得很宽很深?在你家?不可能吧?你别骗我呀!”
“你怎么知道?我当然没骗你。”见代号姑娘居然把那枚六面玺说得如此详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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