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洛雅惊恐的眼神,谢玉楼竟然还心情很好的笑了笑。
他俯下身子看着因为失血过多全身无力的洛雅,一字一顿的说:
“你想的没错,我就是要送你去死的。”
“为什么?”洛雅想不明白。
明明他们之前还说的好好的,一切都谈的很愉快,为什么谢玉楼会突然翻脸?
“没有为什么,你的存在会成为我的困扰,所以我不能让你活着。”谢玉楼说。
“为什么我的存在会是你的困扰?你爱你哥?”洛雅一个没留神,就把心里的话给问出来了。
从看到谢玉楼对谢清霜的态度时她就深深的明白,这毛还没长齐的小屁孩有着极其严重的“恋兄情结”。
但是他再怎么“恋兄”,也不能恋到不容许他哥谈恋爱的地步吧?难道他还能给他哥传宗接代不成?
听了洛雅的话,谢玉楼沉默了很久。
他两眼眨也不眨的盯着洛雅,过了一会儿才说:“没错。”
“啊?”洛雅简直要以为自己得了幻听了。
这个答案有点猎奇,她一时有点接受不了,谁来告诉她谢玉楼说的“爱”是她理解的那个“爱”吗?
“我哥是这个世界上对我最好的人,我当然爱他。”谢玉楼自然不知道洛雅的脑子里在想着什么弯弯绕绕,还一本正经的解释。
“哦……”听到谢玉楼没有丝毫萌点的回答,洛雅失望的叹了口气,又问:“那你既然这么在乎你哥,我是你哥最喜欢的女人,你杀了我就不怕你哥醒来生你的气吗?”
“他或许会怪我,但时间是治愈一切的良药,他还能因为一个女人怨我一辈子吗?”谢玉楼挑起了一边的眉峰,不屑的嗤笑,“而且,你以为他真的爱你?”
他的神情很张狂,张狂的带了一点睥睨,那种像看小丑一样的眼神让洛雅觉得不舒服。
她捏了捏手指,语气尽量保持平静的问:“你什么意思?”
“我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不懂?”谢玉楼反问:“小姐姐,我想知道,你和我大哥相处这么久了,你了解他吗?知道他是怎样的一个人吗?”
这些话血牙也问过她,但此时面对谢玉楼,她却没办法像回答血牙一样从容的回答对方。
“我哥那人少情寡欲,懒骨缠身,整日就爱窝在屋子里研究他的那些书书本本,他这样的一个人怎么会突然对女人有兴趣?还是对你这种……嗯,说不来是什么性子,总之就是没有丝毫亮点还喜欢自以为是的无聊女人。”
谢玉楼上上下下打量了洛雅一番,语气颇为嫌弃的说:“他能忍你,自然是因为你身上有让他感兴趣的东西,至于那东西是什么,你心里应该比我明白。”
洛雅不想相信谢玉楼的话。
她根本无法想象她和谢清霜的那些过往都是假的――
他们这一路相扶走来,经历过多少凶险和灾难,又体会过怎样的刻骨铭心。
他的心,他的情,无时不刻不在感染着她,让她那颗无法轻易相信爱情的心也萌生出想要被爱的期翼。
她爱他,爱到几乎失去了自己。
因为他的痛苦而难过,因为他的快乐而高兴,或许连谢清霜自己都以为他才是那个爱的最深的人,可谁也不知道,最终是她被囚困。
而如今,谢玉楼却告诉她,谢清霜不爱她?
他的接近,他的温存,都是因为她该死的天机老人女儿的身份?
――怎么能够相信?!
洛雅浑身颤抖,紧紧的咬住了嘴唇。
先前被她咬破的伤口再次流出鲜血,让她尝到了血液的腥甜。
那种又苦又黏的感觉稍微拉回了她快要崩溃的神智,她闭了闭眼,仍抱着一丝希望艰难的问:“如果真的如你所说,他不爱我――那血情虫就无法对他起作用,你又何必辛辛苦苦的为他移蛊呢?”
“这就是我要对你说的另外一件事了。”似乎是对洛雅到现在还保持冷静感到赞赏,谢玉楼勾起唇角,耐心的解释,“血情虫的形成是因为两种蛊的融合,而那其中的一种蛊虫名叫'幻爱蛊',这点想必你已经知道。可你不知道的是,幻爱蛊还有另外一种功效。”
“它会让人感觉自己深深地爱着一个人,一个或许他有好感的人,这种好感会随着幻爱蛊的成长变成一种极深的倾慕,当那种非对方不可的感情完全形成,幻爱蛊才能彻底发挥它的功效。”谢玉楼顿了顿,又说:“所以,我哥或许对你有过好感,但他爱你,却是因为一条虫子。”
这段话简直说是诛心都不为过。
洛雅抿紧唇瓣,感觉自己的身体更冷了。
她先前冷,是因为她流了太多的血;而现在冷,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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