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那边的声音再次出现,明显带着一丝喜悦,“原来你还记得我。”
他真的是潘涛!
他没有死!
很多疑问刹时在我脑子里炸开,可一时也无法做出解释。
当确定这个人就是潘涛时,我竟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电话里一直是他的声音:“这么多年了,你想不想我,我好想你。”
“我知道我们结婚了,现在我回来了,再也不会离开你了。”
……
是不是潘家的人早就知道他没有死,所以结婚的时候结婚证上用的是他的名字?
是不是潘杰也是知道他没有死,所以在姚琴和潘勇那么维护他时,他终于将枪指向了他们?
我的脑子已经一片混乱,而潘杰的声音却还在我的耳边。
他是活的,我可以肯定,可我为什么觉得特别可怕?
他明明活着,为什么要装死这么长时间?
难道是有什么苦衷?
最后潘涛跟我说:“今天太晚了,等你周末的时候我去找你,到时候你想吃什么我都带你去。”
挂了电话后,我整个人都不对劲了,浑浑恶恶的。
周末,那不就是两天以后的事吗?
陆承译还没过来吗?
打他电话也没有人接。
我已经不能再等了,我有预感,这次潘涛见我,会有不好的事发生,我唯一能依靠的人就是陆承译了。
可是,我却是杀他亲人的凶手,为什么这么乱?我到底该怎么办?
“安然姐,你怎么了?今天一天我就看你有点怪怪的,是不是昨晚没睡好?”
从接了潘涛的电话后,我哪里还能睡好觉,简直就是一个晚上都没有睡,一闭上眼就都是潘涛的影子。
明天一过就是周末,后天潘涛就要来找我了。
“陆董事还没过来?”
袁露露也是诧异:“是啊,真是奇怪了。不过,我听阿忠说,陆董事明天就要过来。”
“是不是真的?”
如果他明天能来,说明我还有机会跟他说上话。
许是我问的太过急促,袁露露狐疑地看着我,说:“安然姐,你是不是跟陆董事吵架啦?我看阿忠最近也是怪怪的。”
“你把阿忠叫过来,我有事问他。”
只有他亲口告诉我,明天陆承译能来,我才能放心。
其实我知道他在哪里,可是我却不敢去找他,现在潘涛肯定也在老家,我这一回去,说不定就能碰到。我还没有做好心理准备。
几分钟后,阿忠敲门而入。
我直接开门见山:“他什么时候回来?”
不用说,这个他,也知道是谁。
阿忠犹豫了两秒,回道:“明天下午三点。”
“有什么重要的会议吗?”
他又应道:“关于收购锦恒的相关事宜。”
锦恒?
那不是陆承译卖给姚毅哲在清城的公司吗?怎么现在又要将其收回?
我蹙了眉,最终说道:“我知道了,谢谢你阿忠。”
事情已经说完,可阿忠却没有要走的意思,我不禁问道:“是不是有话要跟我说?”
憋了这么久,我想,他是应该要骂我两句的吧?
“安然小姐。”
阿忠叫回了以前的称呼,我觉得格外的亲切,他说:“我知道陆少喜欢你,你也喜欢陆少,而老夫人虽然是被你失手杀害,可确实也是因你而起。陆少之所以不想跟你说话,并不是在怪你,只是那把枪,是他亲手交给你的,他在自责。希望安然小姐不要怪他。”
没想到,阿忠竟是跟我说了这样一番话。
我怎么就没有想到?
还一直以为他在怪我,不想听我的声音,不想见到我。
原来,他陷在自己深深的自责里,无法自拔,就像,就像很多很多年以前,他开车失足让自己的父母丧命一样。
自己的亲人都是死在跟自己有关的事情上,他该有多痛苦?
而陆奶奶却是因为我的原因,让他背上了这么沉重的罪名。
我的心里顿时揪紧,望向阿忠,再次跟他说:“谢谢你阿忠,特别谢谢你。”
第二天下午三点,我站在会议室门口,等着陆承译。
三十多天没见了,他瘦了很多,但陆承译还是陆承译,身姿绰约,意气风发。我移不开视线的盯着他。
被这么强烈的目光注视着,他当然是看见了,我真怕他会像那天在医院那样让我滚出他的视线,胆颤地站在那里,祈祷他不要那么对我。
陆承译淡漠着一双黑眸,身后跟着阿忠和席清,从我眼前飘过,目不斜视。
我想上前的勇气顿时被他的无视给打得支离破碎。
正在我丧气的时候,我听到陆承译说:“你们先进去。”
然后就见他返回来,站定在我面前,垂眸问道:“找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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