休息室里只剩下安雯琪母女,气氛微微有点僵,林茗馨站了一会儿,还是走到安雯琪身边,诱哄开口:“好了,这件事情妈妈会帮你解决,你这几天就安心在家里待着就行了。”
“可是那个贱.人……”
“行了!”
林茗馨也明白安雯琪对林迦的厌恶程度,语气并不严厉:“我知道你心里过不去,但还有不到半个月就是你的婚礼了,你现在和林迦硬碰硬,她一无所有可以什么都不在乎,但是你不行,你是沈家未来的儿媳妇,沈氏集团的未来有一半攥在你手里,如果不能一击中的,那就干脆连尝试都不要尝试。”
就像她,不管隐忍了多少年,林氏酒店最终还是重新回到了她的手上。
*
江淮亦是在晚上离开医院的,鲍勃医生一再向他保证江母现在已经完全脱离危险,又无比嫌弃的指着他身上已经两天没换的衣服,他送终于松了一口气,开车回家洗漱了一番,换了一套衣服。
公司的事情已经扔了两天,虽然有乔慕在中间周旋,但还是有不少等着他签字的文件和做的决定,他心里也清楚这些,于是便准备熬夜回公司加班,结果还没出门,便接到了沈泰的电话。
江淮亦看着屏幕上跳动的那一串并不陌生的数字,等着铃声响到第三声,滑下接通键放在耳边:“沈先生。”
电话那端微微停顿一下,像是在表达对这个称呼的不满,传来的声音也带着一丝威严:“你这几天没去公司。”
“嗯。”
江淮亦并不否认,换上刚刚找出来的西装,一边关门一边朝外面走:“有点私事。”
他并没有要解释的意思,甚至语气也没有半点旷工被抓到之后的抱歉,平淡的像是在说着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
沈泰的声音顿住,似乎没想到江淮亦会是这样的反应,他嗓音低了低,像是有意为难一般开口:“什么私事?”
江淮亦走进电梯,按下1楼键,轻笑一声:“您这是明知故问啊,我现在还有什么事是你不知道的。”
他身边明理暗里不知道有多少人都是沈泰派过来监视他的,对于他的事情自然了如指掌,又怎么会不知道他这几天在忙什么。
“别用这种语气和我说话!”
沈泰的声音赫然冷漠了几分,甚至有几分动怒:“你应该清楚你现在已经不是那个父不详的街头混混,你使我沈泰的儿子,是沈氏的少东家,一举一动都有点少东的样子!”
江淮亦听着听筒中传出来的声音,目光扫着头上不断变小的数字,忽然轻笑出声:“就像沈子峰那样?”
“江淮亦!”
沈泰警告意味十足的叫着他的名字,气氛瞬间变得严肃了起来,他对于江淮亦有太多的不满,像是他在私下永远只会称呼他沈先生,陌生又嘲讽。
但这些不满和这件事比起来都不值得一提,沈子峰的名字就像是一道逆鳞,尤其是从江淮亦的嘴里说出来,不用再多说一个字就能成功惹怒他。
电梯“叮”声停下,江淮亦一边向外走一边冷冷的勾起嘴角:“沈先生,如果你打电话来只是想要提醒我按时上班,那我已经知道了,您早点休息——”
“林茗馨今天来找了。”
江淮亦瞳孔暗了几分,声音却没有表现出任何的异样:“她说什么?”
“她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半个月后和安家的婚礼,必须要如时举行。”沈泰语气沉稳,每个字都像是深谋远虑之后的谈判用词。
江淮亦抿了抿唇,他虽然早已经习惯了和沈泰之间的相处模式,但这种近似命令一样的语气还是让他有些不爽,心里冷哼一声,嘴上也不再客气:“沈先生,和安家的婚礼只是对你来说很重要,是否会如时举行,那就要看我的心情了。”
“那对你来说重要的是什么,林家留下来的那个小丫头么?”
江淮亦赫然顿住脚步,攥着手机的手用力的几分,心里翻涌但语气中却没有表现出分毫:“你想说什么?”
“没什么,我只是想让你明白,对于一个男人来说,什么是最重要的。”沈泰目的达成,声音也轻了几分。
江淮亦没有立马开口,沉静了半晌,歪着手机到自己的嘴边:“沈先生,蛇打七寸,你用她来威胁我,你猜我会用什么回敬你呢?”
他说完直接挂断电话,连听都没有再听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