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泰在宁城算的上是数一数二的人物,首富的头衔再加上比大多数企业家都要慷慨的慈善事业,让他在宁城百姓的眼里十分正派,财经杂志更是几次将他誉为商业的楷模,年轻创业人群的奋斗目标。
这样的公众形象让他像是一个无比励志的商业传奇,但很少有人知晓的却是两年前沈氏的那场血雨腥风的“争权”变革。
那时的沈子峰像极了年轻时的沈泰,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沈泰将在这些都看在眼里,他一面欣慰自己的儿子青出于蓝,一面又忌惮自己奋斗了一辈子打下来的江山就这样被夺走,于是他开始明里暗里的打压沈子峰在沈氏的实权,在可动资产上也若有若无的限制,试图用这样的方式控制他。
但沈子峰从毕业便进入沈氏,近十年来怎么也培养了不少自己的心腹,沈泰的动作很快便被他发现,他没有立马反击,而是主动收敛,沈泰本以为是自己的做法起了效果,没想到沈子峰却是在暗暗蓄谋,一年之内联络了不少散股,竟然公开在董事会上逼他下台。
而就在这个时候,他得知了江淮亦的存在,不得已之下只能将自己这个流落在外的儿子接回来,守住家业是假,将沈子峰扫地出门才是真。
江淮亦目睹了这父子二人翻脸的全过程,清楚的知道这里面有多黑暗,所以沈泰听不得江淮亦提起沈子峰,因为在他看来那不仅仅是江淮亦在回忆过去,更多的是在嘲弄他被自己最亲的人背叛。
“江总。”
办公室里没有开灯,乔慕敲门之后进来,看到站在窗边的那道身影,微微皱起眉头走过去:“医院来电话了,说您母亲已经完全脱离了危险,再观察一天就能转到普通病房了。”
“知道了。”
江淮亦的声音有些嘶哑,身子没有动,乔慕侧了侧身,才发现他在抽烟,顿了一下,上前将窗户右侧的通风口打开,这才又重新走回来。
“还有其他事?”
相处两年,江淮亦还算是了解乔慕,知道他不是爱管闲事的性格,这样踌躇,肯定是有什么事情要说。
乔慕没有立马开口,而是朝着桌子上扫了一眼:“沈家让人送来了请柬,说是让您看看有没有疏漏的。”
江淮亦轻笑一声,抬手将香烟放进嘴里,言语间带着几分自嘲的味道:“我连婚礼的新娘是谁都不能决定,那些宾不宾客的又和我有什么关系?”
乔慕对于安慰人并不擅长,见江淮亦此时的样子也不知道能说什么,顿了半晌才开口:“面子上还是要过得去的。”
江淮亦没有再开口,手里的烟也慢慢燃尽,他拿起来重重的吸了最后一口,扔在一旁的烟灰缸,转身的时候脸上已经没有半点刚刚的颓废之态,直接拿起桌子上的名单:“这几天林茗馨经常去沈家?”
“这周已经去了三次,据说每次都是两人在沈先生的书房单独见面,而是一待就是几个小时。”
“只有他们两人?”
“对。”
江淮亦嗤笑一声,面上浮起冷色:“这么点事情算计了这么久还没有结果,看来是分赃不均了。”
乔慕点点头,对于他的话表示赞同,但是顿了一下之后又微微有些疑惑:“不过林茗馨的手里有着林氏酒店36%的股份,你确定她真的会全数卖给沈先生么?”
“她想卖的哪里是36%,她想卖的——是56%!”江淮亦冷声说道。
“什么、意思?”乔慕有些不懂,开口追问。
“林恒去世前名下有林氏酒店20%的股份,按照第一顺位些股份应该无理由给林迦,但是林茗馨不知道用什么办法将这些股份扣了下来压在银行,虽然没有转到她的名下,但是分红却都被她收入囊中,她之所以那么迫不及待的想要和沈家联姻,就是因为和沈泰做了交易,只要我和安雯琪领证,沈泰会想办法变更了这笔遗产。”
江淮亦掂量着手里的宾客名单,眼底的凉意越来越深。
乔慕皱眉:“那这笔买卖可不划算了,林氏酒店的市值水涨船高,如果全都变现,沈家恐怕一下子也拿不出这么大一笔钱啊。”
“这就是林茗馨的厉害之处了。”
江...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