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票:“督军有一个秘书班子,他们晚上有人值班的,有重要事情会立马上报,不用担心。”
陈煜棠摇了摇头:“这种事情,李义昌也能想到。他一定会想方设法阻断消息,我听说除了李义昌,还有一位冀州的重要人物安插在你们内部。而且傅嘉年他们一定也报过信的。”
她敲响房门,过了会儿,有位的电话机佣人模样的中年女子开了门,陈煜棠谎称自家电话机坏了,说明来意,中年女子见她面熟,便答应让她用放在门口柜子上的电话机,而让张东宁在门外等待。
井诗轩正要去洗漱睡觉,忽然家中佣人喊她接电话,是一位叫陈煜棠的小姐,她看了眼时钟,有些奇怪,想到没准是傅嘉年找到了,她来给自己报信儿,急忙接了,却听见对方传来一声尖叫,挂断了电话。
“神经病。”井诗轩被吓了一跳,啐了一口。但细想之下,总觉得不对劲。陈煜棠给她的印象一直都很冷静,不是这种爱搞恶作剧的人,她一定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急忙去取自己的大衣,井诗懿正在沙发上喝安神助眠的花茶,看见井诗轩反常的举动,放下茶杯,问:“不是说要睡觉,大半夜的这是做什么?”
井诗轩生怕她来阻止自己,急忙解释:“我、我朋友有事情找我。姐,我出去了啊。”
“等等,你哪位朋友,说清楚再走呀!”不等她说完,井诗轩已经关上了外门。
井诗懿又找佣人问了问情况,直觉诡异,急忙挂了通电话给自己父亲的学生,请他帮忙带人跟着井诗轩,以免她毛毛躁躁的,出现什么岔子。
张东宁等在那处别墅门口,眼见着陈煜棠拿起了电话,刚刚接通,门口站着的佣人忽然一把将门重重关上。
张东宁错愕之下,急忙上前敲门,门却纹丝不动,里头隐隐传出陈煜棠的尖叫声。
他跟着傅嘉年多年,遇到过的危险也不在少数,知道情况紧急,不能拖延,当即退后几步。他正要踹门,一旁的窗户忽然打开,张东宁下意识避开,紧跟着传来一声枪响,张东宁被击中了胳膊,躲到门柱后头,拔枪反击。
窗户上的玻璃被击碎,后头的人没了声息,张东宁谨慎观望了两眼,忽然,他背后的窗户被人射穿,子弹打入了他的后背。张东宁踉跄了一下,跌进了枯枝纵横的灌木丛里。
那人看他没有动弹,又补了两枪,这才关上窗户。
傅嘉年刚一走出房门,就听见一声枪响,他握紧手中的枪,上了膛,四处看了看,有些意外:外头并没有蹲守他们的人,黑漆漆的,一片静谧。
除了这里,就只有斜对角远远的一栋别墅亮着光,看起来有一些奇怪。傅嘉年朝着那别墅看了两眼,紧接着又传来两声枪响。
他当即拐进灌木丛中,缓缓接近过去,就又听见更远的地方有一片密集的枪声,他决定搁下别墅这边,先去外头看看。
昏黄的煤气灯下,停了十几辆车,韩晋原带来的人将车停成一字,死死挡在大门前。双方都已经下车,交火不断。但王衍忠带来的人很多,隐隐有压倒之势。
有一枪擦着韩晋原的脸过去,韩晋原便多了道血痕,气得破口大骂:“王衍忠,你这条走狗。你领的是督军的薪水,不是李义昌的!你要是还有点良心,就老老实实地缴械投降。”
王衍忠推了推眼镜,气定神闲地躲在大后头笑道:“韩队长,早就听说你旁的本事没有,就是吹牛的本事大得很。今天看来果然不假,我倒要看看,我没有良心,你能怎么我?”
韩晋原气极了,当即朝着他开了两枪,他在刚刚交火的时候手腕受伤,王衍忠又躲在汽车后头压根打不着的地方。因此他这两枪都落空了,打在汽车盖子上,斜斜反弹到半空,落在地上,更引来对方的一阵嘲笑。
韩晋原直跺脚,再次上膛,却发现子弹已经空了。
“放着我来。”他背后忽然传来声音,韩晋原吓了一跳,回过头,脸上又惊又喜。
傅嘉年拍了拍他的肩膀,飞快朝着王衍忠栖身的汽车窗开了两枪,把靠外的那扇窗户击碎,又是两枪,靠里的那扇也破碎开来。荥军的汽车玻璃都是特制的,原本没有那么容易完全碎掉,但他这四枪几乎都开在一个地方,碎玻璃正巧撒了王衍忠一头一脸,他急忙挠头,生怕被扎了。
韩晋原一拍掌:“我服了你了。”
傅嘉年则望向王衍忠,一斜嘴角,全无风度地叫骂:“姓王的小崽子,你再叫试试看?下一枪就爆你的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