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于德贵顿时面露难色,道:“顾先生,真不是老于驳您的面子,我这儿的规矩是小姐不出.台,您要是爱玩儿,我们这里有地方,我给您准备最好的休息室,敢说应有尽有包您满意。”
顾天佑没说话,低头拿烟随手丢给赵子明,同时递了个眼神过去。
“地方不大,规矩还不小!”赵子明点上一支烟,随手把打火机丢回桌上,正好落在于德贵面前。冷笑道:“屁大个事情,于老板三十六拜都拜过了,打算因为这一哆嗦前功尽弃吗?”
于德贵赶忙赔笑:“哎哟,对不住了,对不住了,赵公子,您就别为难我了,真不是我不给您几位面子,实在是这事儿我也做不了主啊。”
“哦?这酒店不是你开的吗?”顾天佑笑嘻嘻问道:“于老板,你该不是拿话搪塞我吧?”
于德贵忙作揖,连道不敢,又道:“这酒店是我开的千真万确,但规矩却不是我定的。”
“规矩是谁定的?”邵雨泽忽然冒出一句来。
于德贵道:“规矩自然是大哥定的,开酒店的钱也是大哥出的,我就是占点股份负责日常管理。”
赵子明看了一眼顾天佑,笑道:“这倒是跟海滨干的活儿有点像。”
“你这比喻根本不挨边儿,海滨是我兄弟,同时我们还是互敬互赢的合作伙伴,我对他绝对信任,没有定过任何规矩,多大的事儿他都能做主。”顾天佑沉着脸,瞥了一眼于德贵,道:“既然是这样,那就不勉强了,负责陪雨泽的这小妹子挺不错的,我们走之后你别为难她,说不定哪天我们再过来还要找她。”
酒足饭饱,顾天佑拒绝了于德贵进一步的盛情相邀。哥仨连同丁默思四个人出了金梦园大酒店。邵雨泽喝了酒,顾天佑不让他开车,告诉哥俩打车回去,然后夺了车钥匙拉上丁默思,开着邵雨泽从他舅舅那借来的这辆车回了学校。
一路上丁默思都在旁敲侧击,试图打探顾天佑的底细。自然一切都是徒劳。虽然没有得到明确的答案,却并不影响他对这个秦州佬作出判断,能让邵雨泽俯首帖耳的人物,断然有贵不可言的背景。
顾天佑随口问他:“这个于德贵你是怎么认识的?”
丁默思据实答道:“这人去我家办事儿,然后我家老头子几次都没搭理他,后来我看他挺有诚意的就问了一句什么事儿,然后他就说古楼分局那边因为几个姑娘的事情找他麻烦,当时我就说跟他一块儿过去瞅一眼,再后来我给他搭的桥,跟古楼分局的孙哥喝了一顿酒,这事儿就解决了。”
“他说没说那几个姑娘什么事儿?”
“没说具体的,好像是说有个客人把几个女的给打了,还着了一把火,那几个女的可能受了伤,惊动了古楼分局。”
“这事儿怎么解决的?”
“古楼分局接到报警电话去的,当时受伤的人都已经住院,分局的意思是问清楚打人放火的是谁,但于德贵不想得罪客人,就说不知道,古楼分局那边肯定不接受这个说法啊,就去医院走访伤者,于德贵这才寻找门路解决这事儿,后来古楼分局落实了伤者都已得到救治,并且都表示不打算追究,这事儿就不了了之了。”
“知道报警电话是什么人打的吗?”
“于德贵没说过。”丁默思眨巴眨巴眼:“要不顾大哥,我帮你给他打个电话问问?”
“不必了,我也就是好奇,随口闲扯几句。”
于德贵虎口上的纹身秦州监狱里的老孟手上也有一个。一开始觉着或许只是一个巧合,但酒店里发生的一幕让顾天佑觉着这事儿没这么简单。于德贵手下的姑娘很怕他,并且不允许被带离金梦园,这就很不寻常了。于德贵肯定是不愿意得罪这哥几个的,但是很显然他更怕大哥的规矩。
怕到什么程度?这个所谓大哥是何方神圣?他凭什么又为什么禁止那些女孩子被带出去?顾天佑心念电转,感觉这是一条重要线索。觉着应该再试探于德贵一次,通过其他渠道逼一逼,先看看他有多大能量,再决定要怎么跟进这条线索。
赵子明有一句话就让他的酒店开不下去的能力,只需找相关部门以反映问题为名挑唆几句,狐假虎威,没人敢不给面子。只要市政方面的文化娱乐监管部门三天两头抽查那么几次,什么客人都得被吓跑。除非他头上的大哥有更硬的壳儿。
电话打过去,赵子明就开始吐槽:“什么破地儿啊,门口连个老黑保安都没有,酒水的档次还可以,但也用不着一股脑的全摆桌子上吧,把哥几个当什么了?酒囊饭袋,一顿酒菜就砸晕的小瘪三?最恶心的是小姐不让带出.台,他把顾哥你当什么了?凯子吗?在他那里头玩儿,还应有尽有,我看是应有隐蔽摄像头吧,傻逼都能看出的套儿,敢在咱们面前玩儿”
“知道你见多识广玩的嗨,别废话了,找你有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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