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含着淡淡烟草的指尖覆上我的脸蛋,眸光幽远:“盼盼,我不喜欢女人自作聪明,下不为例。”
前一秒还说着让人欢喜的话,可下一句,又是这么冷漠的话。
他对我的态度,全凭他的喜怒。
“我听不懂秦先生在说什么,我先去洗澡了。”我拨开他的手,径直朝浴室走,其实我懂他的意思,他大概是觉得我跟踪了他。
也就这么好巧不巧的,每次都能让秦朔撞上。
站在莲蓬头下,任由着温热的水从头顶淋下来,我不禁想,秦朔到底是什么样的人。
好似,我从来没有真正去了解过他,之前总觉得他在秦家,在方兰那地位都很低,可现在看来不是。
其实只要我细想,如果秦朔的地位是靠方兰才得来的,程家阳就不会对他有忌惮,对,就是忌惮,程家阳怕秦朔,也怕秦朔伤害我。
今晚,唯一令我欢喜的,大概就是秦朔对季曼真的已经放下了吧,既然放下,那他选择跟我在一起,那就不是因为这似是而非的脸。
我摸了摸脸蛋,闭眼仰头,我在这北城,在秦朔眼里,就只是宠物的地位。
抹了一把脸,洗好出去,秦朔并不在房间里,这令我松了一口气,裹着浴巾踩在柔软的地毯上,我将从江厨别院拿到的冰飘耳环拿出来仔细端详。
还是记不起来在哪里见过了,我这记性。
敲了敲脑袋,将耳环放进抽屉里,坐在床沿擦着湿漉的头发,秦朔端了杯热好的牛奶进来:“趁热喝,牛奶有助睡眠。”
他从我手里接过毛巾,将牛奶杯放进我手心,我十分错愕,在我去洗澡的这段时间,他是去给我热牛奶了?
见我愣着,他轻笑道:“怎么?傻了?”
我实话实说:“很是受宠若惊。”
他一边轻柔的为我擦头发,一边说:“我说过,只要你安分老实的待在我身边,你就是最幸运的那个。”
“你真的不顾及方兰?她才是你的老婆?”我望着他幽深的眸子,问:“还是说,男人都喜欢家里红旗不倒,外面彩旗飘飘?”
“别人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是我想一辈子走下去的女人。”
他云淡风轻的话震惊了我。
一辈子走下去的女人?
见我惊愕的神情,他柔了柔我的头发,俊朗的脸庞,薄薄的嘴角,噙着一丝笑:“这是我第一次给女人热牛奶,你要再不喝,那就凉了。”
我回神,赶紧笨拙的喝了一口,动作急,呛得我连连咳嗽,他立马轻拍我的后背,为我顺气:“慢点。”
看着他手忙脚乱的担心,我倒是笑了:“秦先生,你输了。”
爱情之中,谁先爱上谁先输,一直以为我输了,其实秦朔也没有赢过。
他不可置否,只低低笑了:“你可真是容易满足。”
我心中一动,圈住他的腰,仰着头问:“那你刚才对方兰说的话都是真的?以后她不会再来找我麻烦了?”
“你是我女人,我说了会护你,便不会食言。”
我信他,人的一生中极少有孤注一掷的去做一件事,抛弃所有去信一个人,这次,我想为他,为自己,疯狂一次。
我枕在他腿上,让他给我吹发,寒假马上就要放了,以琳也该回来了。
秦朔问我:“去三亚玩如何?”
三亚,夏天去听说不错,这冬天去,好像很少游客会去。
我问他:“那边有事吗?”
“以琳放寒假,正好带你们过去玩几天。”
“那等以琳回来了,我问问她。”
这个春节他肯定是要在自己家里陪老婆孩子过,所以他提前带我跟以琳出去玩吗?
以琳放假这天,我收拾好准备去学校接她,刚出门,接到以琳班主任打来的电话,说以琳腿摔断进医院了。
这突然的噩耗就是晴天霹雳,电话里问不清情况,我赶紧去医院,正好顾景在值班,见我神色匆匆,问我:“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以琳住院了。”我的声音透着急切。
我们一起到班主任所说的医院后,以琳的腿已经打好了石膏,靠坐在病床上:“姐,你来了。”
我急问:“这怎么回事?疼不疼?医生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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