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次。青荷郡主虽跋扈嚣张,却是个不长心的姑娘,她一心想要入宫为妃,冒牌货便顺着这个话题套话,加上当时有何嬷嬷从中作梗,青荷郡主也就没发觉太皇太后的异常。
到了后来,冒牌货便索性以身子不好的理由越发少见这些皇亲,也才能潜伏了这么长一段时间。
萧如月递了盏茶过去,诚心道:“今日之事,还要多谢皇祖母的配合。”
太皇太后摇摇头,“哀家的命都是你们救的,这把老骨头能为你们做的也就只有这么多了。”
皇后虽说是东陵的公主,但她已是大夏的皇后了,她相信女子都是嫁乞随乞嫁叟随叟的,既然入了大夏的宫门,便是大夏的人。皇后的为人处事她都瞧在眼中,她能信得过。
但她这把老骨头当初是被关在魏王府的,这一点她可不糊涂。
更何况,孙儿这皇位是先帝给的,即便要换人,那也得是骁儿那小子,还轮不上宇文成练这个庶出的小子在这儿蹦跶。
大是大非面前该帮谁,她能分得清楚。
宇文赫狗腿地替老人家捶背,谄媚道:“皇祖母当时的语气神态,差点让孙儿以为,您真的对敏儿十分不满了呢。”
太皇太后不禁好笑。这个孙儿便是当了皇帝,也没个正形。
但瞧见萧如月时,她心中又不免有些愧疚,“哀家当初的确是有意让青荷……却不想,我大夏的朝局会演变成今日的的局势。”
“臣妾明白的,太皇太后。”萧如月呷了口茶,云淡风轻。
太皇太后走后,宇文赫一并遣退了左右。
忽然就剩下二人独处,萧如月汗毛直立,有不太好的预感。
果然,下一刻她便被宇文赫抵在了墙脚。
“冲那个混账东西笑是何意?”
“呃……笑也不可以么?”萧如月一脸茫然无害,心中却忍不住想吐槽:君上你这醋吃的真是对我胃口。
宇文赫扯了扯嘴角,“你觉得呢?”
“他是我的仇人,父母大仇不共戴天。他是一定要死的。”萧如月严肃脸,“方才不过是人的自然反应,臣妾没什么意思。”
“那今个儿的事呢?”宇文赫不依不饶。
萧如月躲闪他的视线,有些心虚,“不是什么都没发生么,结果是好的。”
“这么大的事儿,事前竟然一声招呼都不打。幸好那个女人最后关头回护了宇文成练,这场闹剧才得以和平收场,否则,你觉得眼下是对付宇文成练的时机?以他在朝中的势力,若不能一次铲除,后患无穷你可明白?”
宇文赫微愠,话中的恼怒不难听出。
萧如月咬着下唇,抬眸与他对视,小心翼翼地讨好道:“人家事前没有打招呼,君上不一样悉数知情么?谢谢君上派人去通知姚梓妍,让她及时出现回护了宇文成练,阻止了事态扩大。有你在,我还怕什么。”
她思来想去,在宫中能够掌控全局,把控一切的人,便只有宇文赫一个了。
是以,去通知姚梓妍的人,必然是他派去的。
老狐狸。
他不动声色便干了一件不动声色的大事。
“你还有理了。”对于萧如月看穿他的布局,宇文赫一点不奇怪,宠溺地捏了捏她的脸,“你是不是觉得有朕在,你就可以胡作非为了?”
“我承认我是一时冲动胡作非为,可是有你在,不怕。不会出大乱子的。”萧如月简直是无法无天了。
宇文赫被她这么理所当然理直气壮的口吻激得不怒反笑,把她按在墙上狠狠吻了一通。
退开时觉得不够滋味,又吻了上去。
直到萧如月两腿发软喘不过气来了,才肯放开她。
“往后不许再胡闹了,你不管再生气,行动之前也要同我商量。否则事情闹大了,可就没这么好收拾了。”君上板起脸来教训人,还真是像那么一回事。
萧如月郑重其事地点点头,“我保证。绝不会有下回!”就差向天发誓了。
宇文赫闻言横了她一眼,“你敢有下回试试。”
咳咳……
萧如月不自然地清清嗓子,“我有个问题,你是借的谁的名义去通知的姚梓妍?”
“红袖楼可不止叶海棠一个楼主。”宇文赫的话,意味深长。
可不是嘛,红袖楼可不止有叶海棠这一个楼主,难缠的还在后头。
叶海棠与据点烟水阁接连出事,红袖楼那边肯定很快便收到消息。
而姚梓妍想要自保,定会做两手准备:向她求助,或者向红袖楼那位大楼主先讨巧卖乖恶人先告状抢得先机。
好啊,接下来会有一场恶仗了。
“我接到消息,鞑靼那边听闻他们的公主得了疯病癔症,已派出了他们国中最好的御医前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