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如月闻言吃了一惊,“该不会是……”传闻中深藏不露轻易不出手不露面的红袖楼大楼主,冯玉婷吧?
她看着宇文赫,眸光闪了闪。
宇文赫修长的五指托着腮,漫不经心道:“听说是位女医,至于是不是那个人,就要眼见为实了。”
萧如月压下心中的恨意,冲他露出安抚的笑容,“那就拭目以待了。”
红袖楼是她当年惨剧的真正缔造者。宇文成练和姚梓妍是执行者,叶海棠是罪魁祸首,那个至今未露面的红袖楼大楼主冯玉婷,更是祸首中的祸首。
好啊,终于等到这一天了。
等所有的仇人都齐聚一堂,才好一网打尽。
她已经迫不及待想看见那天的到来了。
她的心,跃跃欲试。
按捺不住。
宇文赫忽然握住她的手,“敏儿,无论发生什么,我都会在你身边。陪着你,直到你报仇雪恨为止。”
萧如月一时有些诧异,他这嘱咐来的突然,但她很快又想通了,“你放心吧,我对那个渣男现在一点兴趣都没有。我只想宰了他,替自己替我的家人报仇!”
也替那个一出生便惨死在亲生父亲手中的孩子报仇!
拥有如此不堪的父亲,孩子以这样的方式结束了短暂的一生,她甚至觉得对孩子来说,那是一种幸运。
“我知道。一直以来你都做的很好。”宇文赫浅然一笑,眼底迅速隐去一抹极其细腻的忧思。
萧如月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并未及时发现他的异常。
她喜滋滋的靠在宇文赫的怀抱里,低喃道:“我很感谢老天爷给的这个机会,是他给了我再活一次的机会。我才能遇见你。”
宇文赫未作声,紧紧的抱住了她。
萧如月笑盈盈地,“我何德何能,能遇见你这样真心待我的人。你说,我是不是上辈子积德行善,但又无辜枉死,老天爷才特意把你赏赐给我的?”
“你觉得是呢?”宇文赫亲昵地在她鼻尖刮了一刮,眸中只有温柔和宠溺。
“我觉得是,你就是老天爷给我的补偿和赏赐。”萧如月一本正经地说着,说完自己却笑了,笑声清脆如银铃般悦耳。
惹得宇文赫也笑声爽朗。
萧如月在笑声和乐中,踮起脚尖,在宇文赫脸颊上重重亲了一口。
宇文赫一顿,她笑靥如花——
“我爱你,夫君大人。”
日薄西山,夜幕降临。
姚梓妍安顿好太医和宇文成练,天已经黑了。
宇文赫这皇帝果真够狠,一旨令魏王安心治病养病的圣旨下来,便等于封了魏王府。
这是软禁。
他却做得堂而皇之。
幸好,那个时候有人向她通风报信,要不然她怎么可能知道皇后要对宇文成练这个见了女人就腿软的东西下手?
至于司徒敏那个贱人为什么要整死宇文成练,其实也不难猜测,她敢与叶海棠那个女人作对,她就不可能是普通的皇家公主。
她身上说不定背着多少见不得人的秘密。
这一次司徒敏没能整死宇文成练,下一次她肯定还会出手。但这次的动静太大,以后她想出手肯定会三思而后行,这个倒是暂时不用担心。
眼下她最担心的是,她手上的回春不老丹已经所剩无几,幸好最后宇文成练忙得不可开交没工夫与她流连床笫之间,她才得以保存实力,
但长此以往,不是办法。
眼下只有两条路。
第一,把宇文成练卖给司徒敏,换回春不老丹;但司徒敏未必肯信她,经过今天的事,她也不敢把赌注押在司徒敏一个人的身上了,卖了宇文成练万一换不来她想要的,那她就是赔了夫人又折兵。
第二条路,就是等师父来。叶海棠出事之后,她第一时间便飞鸽传书去了鞑靼国,传信给红袖楼真正的掌权者,冯玉婷。
第三条不为其他,就为抢得先机得到信任。师叔出事,她这个师侄最该表现出关心不是么?不管这是真心还是假意。
只要那个她自私自利的老妖婆师父来了之后,她大可以一手牵两家,从中周旋,以求自保。
眼下嘛……只要看住那个姓梁的老太婆,不让她有机会出去乱说便可。
思及此,姚梓妍心中已经有了算计,脸上露出得意的神色,仿佛一切已在她的掌握之中了。
此时窗外传来衣袂翩飞的声音,姚梓妍惊得循声看去,却见花白头发的“梁婆婆”跳窗而入,拄着拐杖,正皮笑肉不笑地盯着她。
姚梓妍只觉得像是有一盆冷水从头顶上浇下来,她的得意瞬间被浇熄...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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