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意到王莺时手上的动作,俞云清十分满意。然而,多年浸淫商道,王莺时又岂是寻常女子,当即轻笑,答道:“莺时年纪尚小,倒是不急。说来,俞二姐姐也到了婚嫁的年纪,怕是莺时要先喝姐姐的喜酒呢!”
论年纪,两个人都不小了,甚至都已经过了正常嫁人的年纪,都算做老姑娘了,但到底,王莺时比俞云清小了三岁,俞云清都不急,她急什么?
俞云清抬头,直视王莺时带笑的面容:“怕是要让王二小姐失望了,我们俞夷家的女儿都是假作男儿教养,往后要撑起家族门面的,这成亲的年纪自也同男儿无异。这上头有个哥哥尚未成亲,我可不敢越到哥哥前头去。”
王莺时张了张口,半晌才道:“原是如此,是莺时孤陋寡闻了。”
俞云清挑了挑唇角,这王莺时虽是个聪明的,可到底同她还是差了些年纪,道行不足。
俞云清看看荀卓文,只见这人只是摸索着手中的棋子,也不说话。俞云清很是气闷,看着别人为了他争风吃醋,这人倒是高兴得紧啊!
“轻佛,落子。”荀卓文开口,缓解了尴尬的气氛。
自从萧太后去了普陀山之后,垂帘听政的事情就暂时的告一段落了。
赵煦也已经慢慢的可以完全的处理国家大事,但是萧太后从普陀山礼完佛之后,垂帘听政的事情就又开始继续了下去,对此大臣们倒是没有什么过多的意见。
“诸位大臣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回皇上,微臣有事启奏。”
说话的不是别人正是护国将军朱翠庭,因为此时西北的哒哒族一直挑事肆扰朝廷的西北。
作为朝廷的护国大将军,朱翠庭不可能就这么坐以待毙,等着让这些个蛮夷之族给欺负了。
那本朝的泱泱大国的形象应该怎么去维持,于是今天朱翠庭准备给皇上上一份奏折就是关于出兵讨伐哒哒族的主意。
“爱卿有什么好的建议嘛?”
赵煦知道朱翠庭从来都是一片肝胆忠心的,在如此危急的时刻,其他的大臣都像个缩头乌龟一般不敢吱声。
只有他朱翠庭一人敢向赵煦提出出兵讨伐西北的建议。
这个主意也正好是符合了赵煦的心意。
“回皇上,老夫以为,哒哒欺人太甚,简直是把本朝当做它可以肆意欺凌的对象。
现在从西北发来的飞鸽传书说本朝在西北的臣民天天都在遭受着哒哒的欺凌,他们不仅抢粮食抢牲口,还进行烧杀。
简直就是不把本朝放在眼里,所以老夫认为皇上应该出兵讨伐哒哒以震国威。”
就在朱翠庭正说得激动地时候,一块小牌子似的东西哐当一声从朱翠庭的身上掉了出来实实落落的掉在了逸景天的地板上发生了如此清脆的声响。
差不多在场的所有的人都被这声脆响给吸引住了,大家都纷纷的侧头观察究竟是什么东西从朱翠庭的身上掉了出来。
此刻最莫名其妙的就是朱翠庭了,就是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究竟是什么东西从自己的身上掉了出来。
朱翠庭记得自己从来没有在自己的身上装过什么东西。
同样是怀着好奇的心情,朱翠庭慢慢的弯下腰把自己脚边的那个牌子给拾了起来,这不拾便罢,拾起来定睛一看竟然是太后的兵符。
朱翠庭是个将军,别的东西都可以没有见过,但是唯独认识这是兵符呀。
大家看到从朱翠庭身上掉出来的东西竟然是太后的兵符,大家都忍不住倒吸了一口凉气。
萧太后也认出了此刻朱翠庭手里拿的兵符就是自己在慈宁宫里缺少的那一块,萧太后微微的眯着眼睛好像在沉思什么事情。
自己丢失的兵符竟然在朱翠庭的手里,这不得不让萧太后联想到朱翠庭跟神秘人之间可能是有关联的。
赵煦看到这里也不好开口继续说话了,只好向着萧太后点了点头示意已经把处理这件事情的这个机会让给了萧太后。
因为这件兵符确实是萧太后的,这是朝堂上所有的人都知道的事情。
“大将军?哀家的兵符为何会从将军的身上掉出来?”
萧太后有些不高兴的说道,就是换做是谁恐怕谁都不愿意,毕竟萧太后正在因为丢了这块兵符而愁眉不展了几天。
萧太后一直很不放心,要是自己的那块兵符被赵哲那伙人给拿去,自己的军队岂不是都要受到折耗。
现在竟然是自己的臣子拿着这块兵符,这怎么能让萧太后咽的下这口气。
况且兵符可不是一件开玩笑的东西,萧太后一直把它们当宝贝似的藏着,竟然还是让神秘人给偷走了。
现在的萧太后都已经开始怀疑朱翠庭就是经常出没在自己的寝宫里的那个神秘人了。
“回太后,老夫真的是冤枉的,老夫从来没有见过太后娘娘的兵符,至于为何在老夫的身上,老夫也确实是不知道呀,还望太后可以明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