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啊!”梁紫霄叹了口气,似乎有些无奈,又似乎被这两个人搞得有些头痛,“虽是暗卫,也不要学那些冷冰冰的!整日板着个脸,有你们主子一个还不够吗?”
“暗部之人,当一心为主,冷血冷心。”雪无答道。恭敬冷硬的声音丝毫不近人情,再无书房内的温柔小意。
冷血冷心,是叫你们危难之时莫要出卖主子,从容赴死,却不是叫你们连做一个正常人的欲望都没有。暗部之人,一生较之他人而言都是凄苦的,别人给的束缚已经够多了,又何苦自己再强加给自己?
可是,古往今来,这句话,有多少暗卫、多少暗部教练使都会错了意啊!
梁紫霄摇了摇头:“罢了,去休息吧!”
“是!”
“是!”
不管怎样,俞云清还是犯不着跟两个婢子闹脾气,更何况,荀卓文并非糊涂之人,一个脑袋都能当三个用,又岂会被区区两个婢子勾了去?
若果真是那般易被美色迷惑之人,自己还真是瞎了眼了!可惜,俞云清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荀卓文,虽然两个人之间吵吵闹闹,但她始终还是相信他的。
一个肯为你豁出性命的男人,他的情,没那么一文不值。即便是上次在西郊遇险时也一样,她不懂武功,但她从来都相信荀卓文待她的心。因为她知道,这是一个肯为她豁出性命的男人,他不会让自己出事。
阿班到底有何事瞒了自己,梁紫霄那厮又到底做了何亏心事,这些,不论旁人是否愿意,荀卓文总是会弄清楚的。然而,当荀卓文将整件事情的经过弄清楚之后,还真是杀了梁紫霄的心都有!
梁紫霄这混账,行事忒没个章法!
气冲冲地走了,可是一回家,俞云清又开始气恼自己的鲁莽,不就是几句嘲讽吗,听着就是了,怎就受不得了?
从前也没少听这些个加枪带炮的话,说的更过分的也不是没有,为何从这人嘴里说出来就忍不得了!
莫不是耳根子叫人家的好话养娇贵了?俞云清苦恼地揪着一绺头发绕了又绕。旁人的恭维她是不稀罕听的,也就那人,整日缠在她耳边说些情话,到头来还怪自己了?
“不就一个男人嘛,谁稀罕!”
话是这样说,然而到了下午,俞云清还是抱了汤盅由灯染带着越过王府的围墙,大摇大摆来到了荀卓文的书房,跳窗而进。
俞云清有些怀疑荀卓文是不是故意找些女人来气她,才刚刚落地准备整理衣衫,却见荀卓文正盘坐在榻上,与一个少女执棋对弈。
这少女虽衣着简单,却是用的极好的料子,一身华贵气派,想来不是寻常人家的女儿。看着眼前这人,俞云清心中骤然升起一股敌意。
而对面的两个人同样看着她,这少女不是别人,正是王莺时。
见到俞云清,王莺时显然有些意外,俞云清的画像她早就见过,见了真人更是觉得这女子必然是个劲敌,不止在情爱方面。
不过,这俞云清再如何也是大家闺秀,怎做起这爬墙翻窗之事如此顺溜,丁点儿尴尬也无?
原本,荀卓文今晚她来下棋她还觉得有些不合适,如今看见乘夜而来的俞云清,又看看荀卓文一脸面无表情,就好像知道她会来一般。王莺时的心中不大好受,他们两个吵架,为何要拿自己来做挡箭牌!
不过,转而一想,或许荀大哥是不想再与眼前这女子有何纠缠了,这才想要叫她死心。有了这等想法,王莺时的心里好受了一些。
其实,荀卓文心里也很是吃惊,自己昨日说了那样一番话,总觉得她该是不回来了,叫轻佛过来也只是以防万一,却不想她竟还是来了。
“荀大哥,这位是……”即便很早就知道了,这面子上的俞西却少不得,王莺时问道。
“俞夷家主,俞夷府二小姐,俞云清。”声音冷淡、疏离。
“原是俞夷府二小姐,在下俞南王氏王莺时,俞二小姐,幸会了!”
王莺时?
这个人俞云清自然是听说过的,俞南王氏嫡次女,俞郭准的小姨妹。俞云清调查俞郭准的时候,曾经注意过这个名字,貌似是个很不错的少女,王家家族有意留她在家招赘婿继承家业。
“俞南王家?俞郭准可是你什么人?”话中要表达的意思很明显,你是谁我不知道,但我却知道你背后是谁、你表哥是谁。若是没有王家,没有你表哥,谁知道你是谁?
王莺时自然听出了俞云清话中的意思,脸色却也丝毫未变:“二小姐识得表哥?”
“生意场上来来回回就是那些人,片面之缘而已。”
“原是如此。”王莺时笑笑,“表哥与家姐成亲已有数年,我那新降生的小侄儿很乖巧。”
明知俞云清不是那种意思,可这话一说出来,却似在警告俞云清不要插手他人姻缘。
“王家与我俞夷府也皆能算是世家大族,却从未有过交往,实乃一大憾事。云清无缘参与大小姐的婚宴,但二小姐成亲之时,云清必定备一份厚礼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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