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轻步进了房,缓缓走到床前,看着紧闭双眼的他,微叹了口气:“二哥还好吗?”
谢翎回头轻点点头:“大夫仔细检查过,都是些外伤,无大碍。”
殷涵旋瞥见握在一起的手,淡淡问道:“灼颜呢?伤得重不重?”
“丞相大人到瑨王府瞧过,说无大碍,他们掉下去的时候,二公子把她护在怀里,只是些皮外伤!不过如今已两日了,她仍昏迷不醒!”
殷涵旋叹了口气:“若是二哥知道灼颜此刻昏迷不醒,一定很着急!二哥疼她,超过了天下的一切,真是——”
“涵旋!”刚进房的赵淑慧轻咳一声,打断她:“涵旋,让你二哥好好养伤,有翎儿在此照顾他就行了!”
她轻应了一声,柔柔出了房,赵淑慧紧跟她出了房,严声道:“涵旋,娘亲有话跟你说!”
殷涵旋目光闪了一闪,跟她到了角亭:“娘亲——”
赵淑慧沉着脸道:“涵旋,以后不许在谢翎面前多说一句潇庭和灼颜的事,让他们过些安生的日子!”
她淡淡一笑:“娘在担心什么呢?莫非我会对二哥不存好心?二哥虽不疼我,但他终归是我的兄长,我能对二哥使坏么?”
赵淑慧拧眉:“涵旋,娘亲这两日一直在琢磨,到底是何人写了那封不堪的信,挑拨潇庭和谢翎,娘亲真的不希望是你写的,你懂吗?”
殷涵旋涩涩笑笑:“娘亲是在怀疑我?”
赵淑慧长叹口气,扶着石桌坐下:“潇庭和灼颜的事除了府中的人,还能有谁清楚?娘知道你对灼颜不满,你怨灼颜抢走了本属于你的瑨王妃位子,可是你也不想想,当初你若不是暴病,怎会由她代替你上花轿呢?当初她也是百般不愿,若非皇上下了一道圣旨,若非你爹爹和我逼走了姜澈,她又怎会甘心入瑨王府呢?”
“娘亲,女儿早想通了,您别为殷灼颜说好话了!是我小人,是我心胸狭窄,娘若不想让我见二哥和谢翎,我不见便是,省得娘亲提心吊胆,忧心我破坏他们的好姻缘!反正二哥和谢翎,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我又何必自作多情呢?”
她幽幽出了凉亭,走了几步,轻笑一声:“说起姜澈,真是一个痴情种呢,爹爹和娘亲一直以为他已离开了京都,却不想一直留在碧慈寺,月月跟心爱之人幽会呢!”
赵淑慧惊起身:“你说姜澈一直在碧慈寺?”
她回眸一笑:“我也是偶然遇见,瑨王爷还将他拿下了呢!想来二哥和殷灼颜瞒了爹爹和娘亲不少事呢!”
赵淑慧倒吸一口气,一时晃了神。
“老爷,老爷,大事不好了,大事不好了!”赵淑慧未进书房,扯开嗓门嚷道。
殷正良暗暗一惊,迎上来:“夫人,潇庭怎么了?”
赵淑慧摆摆手:“不是潇庭,比潇庭的事还大着呢!”
他松了口气,放下心来,摇摇头:“那还有何大事?夫人又大惊小怪了!”
“老爷——”赵淑慧攥上他的胳膊:“老爷,姜澈未离开京都,一直留在碧慈寺!”
“什么?!”如耳边惊雷,他一个踉跄:“这怎么可能?!”
“老爷,这可如何是好?”
殷正良定了定神,难以置信:“你是说姜澈现在在碧慈寺?”
“听涵旋说,瑨王爷还将他拿下了呢!”
“都是些什么事啊!”殷正良直摇头坐下,揉揉额头,长呼口气:“等潇庭醒了后,我再问问他!”
他缓缓睁开眼睑,头有些沉重,身体的疼痛阵阵袭来,想要动动手,掌心传来一阵温软的触感,眼眸转了过去,见她伏在床边,蹙着眉头睡着,心头涌起些温暖,稍稍用力,握住她的手。
谢翎眼皮滚动了一下,募地睁大眼睛,欣喜叫道:“你醒了?”
他忽地微皱眉,尚未开口,谢翎已兀自说道:“灼颜现在在瑨王府,大夫说她无碍,但是两天了,她却一直未醒!”
“谢谢你!”他沙哑的吐出一句。
“我去告诉丞相大人和夫人,说你醒了,再让人唤大夫来!”她低垂着眼眸,轻扯嘴角,想要从他手中抽出手却被他握得更紧。
她鼻子募地一酸,伏在他枕边,眼泪直掉:“若你有事,我该怎么办?”
他艰难笑笑,戏谑道:“你不是说你不独活的么?”
“殷潇庭——”她娇嗔得一拳砸在她胸膛上,惹得他痛呼一声,她花容失色,急急问道:“怎样?哪里痛了?我不是故意的,我真的不是故意的!我现在就去叫大夫!”
他看着谢翎急冲房外的背影,幽幽闭上眼睛,轻叹了口气。
片刻,房里喧闹起来。
赵淑慧握着他的手,抽泣道:“潇庭,你可吓死娘亲了,你是要把娘亲的心掏空啊!”
殷正良皱眉:“夫人,让大夫先给潇庭看看,还有哪里伤着了没有?”
赵淑慧点点头,让开了道,双手合十:“老天有眼,我这就去寺里上香,神佑我儿!”
殷正良摇摇头,忙命大夫细细检查。
 ...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