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也只是随意扫了那人一眼,这才说道,“你带一队人马先走,其余的人还有一个任务要接。”
炽昕闻言一愣,心底疑惑,却不敢多问,只听要回北淮去,眸子里全是那个年纪少女该有的神采,声音又脆又暖,“卑职遵命,一定在北淮静待殿下归来。”
赫连荀点点头,放下茶杯,又从怀里取出一个虎符,“到了就去找炽炎,他会给你安排去处,剩下的,等本皇子回去再处理。”
炽昕郑重地接过,心里先过了一遍炽炎其人,他在北淮蛰伏多年,是赫连荀的安慰中能力最强的那人,这些人,在北淮为赫连荀做了不少事情。
事情说完了,赫连荀也就让炽昕先下去,女子恭敬地行礼,再抬头看赫连荀,目光里全是本不该有的痴缠和爱慕,等赫连荀随意扫过去时候,她很快收敛表情,退了出去。
一个爱上了自己主子的隐卫,赫连荀若有所思地盯着她离开的背影,眸子里一派清冷。
赫连荀没做多想,起身就进了屋内的密室,哪里一个老人已经等候多时,赫连荀取下脸上的人皮面具,“义父,久等了。”
那人头发灰白,穿着东越的朝廷服,肃然就是朝堂上举足轻重的太傅大人,他听了动静,目光从墙上女子的壁画上移到赫连荀身上。
那双不甚清明的眸子里,全是打量,过了许久,才意有所指地说了一句,“殿下严重,只要还能活着回北淮去,等多久都不算久。”
赫连荀面色凝重,见老人目光又落回吃壁画上,也就吩咐身边的人,“炽离,赫连霖应该最近要回北淮了吧?找个办法让他多留一段时间,本皇子还有些事情没处理。”
炽离低着头,闻言扫了老人一眼,这才看着赫连荀说道,“殿下,大将军已经送密函催促他回去了,怕他逗留在东越坏了事。”
坏了事?看来他们的那件计划似乎快要动用了,赫连荀眉头皱在一起,目光也没了刚刚的冷静,“算了,这件事,本皇子来想办法,你只要配合好就成了。”
等炽离从房间离开,赫连荀还在想这心事,老人走到他身边坐下,显然知道让他犹豫不决地是什么,略不赞成地说道,“三殿下,北淮如今被外人掌控在手里,还等着你去解救,可你如今为了一个女人,这般犹豫,真是不该。”
许林能做赫连荀义父,也是有过人的能力和手段的,很多事情他都知道,他辅佐赫连荀多年,这些自然逃不过他的眼睛。
赫连荀懊恼地目光微微闪烁了一下,第一次被指责,有些不自然地说道,“义父,她……没我们想的那么简单。”
许林听了,浑浊的目光落在他身上,“那又如何?殿下你得清楚你的身份,你身上还背着整个北淮的未来,而洛倾是断然不能也跟你回北淮,她是东越的太子妃,若是一个平常的女人,义父也不会……唉。”
许林叹息一声,这算是赫连荀第一次对一个女人表现出兴趣,他也为他遗憾。
赫连荀何尝不明白他的话,神色更沉了几分,眸子里全是无奈地挣扎,他就是太清楚彼此得身份差距,所以迟迟没对洛倾下手。
赫连荀不想继续这个话题下去,免得让许林担心,也就口头上应承了一句,“义父放心好了,我从不做无用之事,不会因为她坏了计划的。”
赫连荀来东越多久,就认识洛倾多久,可他承认,他动心的是最近这个古灵精怪,谋略和胆识过人的洛倾。
他想带她回北淮,没有理由的,可他也知道,正如许林所说,他不能带她回北淮,至少不能以她这个容貌,更别说她的身份。
可这些并不代表他不能对她动心,她是太子妃又如何?展怀安从来不曾喜欢过她,甚至为了那么一个虚伪的女人,多次伤害她,他不信她不想跟自己离开。
洛倾对赫连荀深沉的心思一无所知,她只关心私库中兑给赫连荀的东西,能换到多少银两。
夜里,赫连荀如约而至,洛倾似乎等了他许久,手中的茶都凉了,却是一点都不介意他来晚了,“怎么样,本宫私库里得东西,比起太子府的如何?”
赫连荀喜欢她这种狡黠自信的小样子,坐在她身边,将这次交易成功的银票放在桌上,“自是好太多,这不东西只拿了三分之一,银两都快超过了。”
洛倾满意地笑了,目光落在银两上,满满都是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