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眉一瞬间觉得周身冷得僵硬住了,整个人都被展怀安冰冷审视的目光盯得回不过神来了,过了很久,才哆嗦着哭诉,“殿下,你不相信妾身了吗?”
这泪眼婆娑的样子,却让展怀安怒火燃烧得更旺了,他反手将手中的证词扔在地上,愤怒的目光死死盯着苏眉,“这种时候了,你还要跟孤装模作样吗?那些人已经都招人了,当初难道不是你让她们去琉璃居伺候的吗?孤体量你失了孩子,允你放肆一次,可你不能次次让孤失望透顶。”
苏眉整个人都哆嗦了一下,赶紧跪在了地上,眼眶里的泪水这次是真的掉了下来,好不可怜,“殿下,不是妾身指使的她们啊。”
她现在都还对发生了什么事情一去所知,只知道洛倾的私库被人偷了,可这跟她有什么关系?她的也被人洗劫一空了好吗?
展怀安胸口一直哆嗦,几次深呼吸,看着面前女人的眼泪,都不可能让他冷静下来,当六安把这些证据给他的时候,他心里就憋着一股气,不吐不顺。
苏眉还在为自己哭诉,声音凄冷可怜,“殿下,你不能这般冤枉妾身,妾身是安排了人去琉璃居,可那不是因为上次的事情,琉璃居说进了奸细,妾身不过关心太子妃娘娘,没有安排眼线的说法,妾身刚进太子府不过半年,身边熟悉一点的丫鬟也就新菊,可她都不在了,妾身还能相信谁啊?殿下,妾身是什么样的人,难道殿下心里不清楚吗?竟被人如此诬陷,这让妾身往后以何面目见人。”
苏眉说的委屈,面色上也看不出任何撒谎的端倪,展怀安居高临下地扫了她一眼,怒气仍未消,却是没在指责她。
苏眉心底沉沉的,拿不准他的态度,却隐约知道这事不简单,犹豫了片刻还是忍不住了分析道,“殿下,你怀疑妾身的时候,难道就没想过妾身可能是被人陷害了吗?这太子妃私库丢失东西,也来得太巧了吧,怎么如今什么事都针对洛家?殿下难道不会觉得奇怪吗?”
苏眉一番话说得清楚,面上也不见任何胡乱编排的心虚,全是一副分析情况的委屈样子,展怀安肆意沉了几分,面色依旧难看。
展怀安很清楚,苏眉不过是在转移他的注意力,她说得清楚明白,他心里会考虑会疑惑,却不见得真是会,因为这也一句辩白就原谅了苏眉。
更别说,他手里还捏着六安呈上来的罪证,可是苏眉……展怀安狠不下心去责备。
展怀安任由苏眉跪着,眸色沉沉的,不知道再想什么,却没在发火,也不在继续质问苏眉,苏眉心口一松,刚缓下来,就见目光所及的衣袍转动着,展怀安已经独自摔门而去。
人走了,苏眉从地上爬起来,揉了揉跪得酸疼的膝盖,再睁眼时,那双刚刚被泪水浸染过的眼睛,透明的全是深沉的怨恨。
洛倾,她不会轻易放过她的,她冤枉她有如何,太子殿下的心在她这里,就注定她洛倾只能是不被宠爱的那一个人。
赫连荀戴着一样普通容貌的人皮面具,又我游走在临阳城北边的市场上,这次的行动,很多时候他都亲自出马,不想有任何的纰漏,导致洛倾的计划被破坏。
其实,在东越国的这几年,赫连荀不止一次打过北市的主意,只可惜他还有庞大的军队要养,平日自然不像洛倾一般,有那么多可供流动的资金,这事也就一直搁置了下来。
今天手上的货出手,这次任务就算圆满完成,赫连荀想起洛倾的神色,整个人都柔和了几分。
他身边的随从小心翼翼地跟着他,不知道他刚刚想起了什么,旁边有人走过来,低声跟赫连荀耳语了几句,他面无表情地点头,回头吩咐身边的随从,“这次下来,军需那边的银两应给足够周全了,你替我去跑一躺。”
随从依言行了礼,很快消失在街道上,赫连荀望着她离开的目光,心情更好了几分,似乎自从跟洛倾重逢以来,他就没缺过银两。
为了避免被人看出端倪,赫连荀独自一人走在黑市逗留了很久才离开,而他最后的目的地却是一家不太显眼的酒楼。
赫连荀行动低调,进了酒楼几个转弯就消失在了众人视线里,等他进了一个房间,里面肃然是等待许久的1;150850295305065侍卫。
见他来了,其中一个女子上前,给他奉上一杯热茶,语气平淡地汇报,“殿下,事情已经安排好了,我们的人随时可以悄无声息撤离东越。”
赫连荀一派清冷卓绝的模样,眼睛里全是冷然,闻言...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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