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就像是一个笑话,无时无刻不再嘲笑他。
要是、要是顾墨生能这么对她就好了……
要是、要是他有傅睿辰对她的好有一半,那就好了……
想着,她浑身猛地一个激灵,有些懊恼的眨了眨眼,她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明明早就决定了,不要再被他左右,不要再那么没尊严卑微的生活着,怎么这会儿……
她又胡思乱想了起来,还是在傅睿辰的面前。
在把她当做朋友的傅睿辰面前,没由来的,心底浮现出一抹愧疚,不知从何处而来的愧疚。
清楚察觉到面前人儿气息的变化,傅睿辰本就幽暗的眸子愈加的暗了下去,随之而来的是心口的一阵刺痛,痛得他盖药膏的盖子的手硬生生的一顿。
“你现在就给我抹了药,那我待会是不是就不能洗脸了?”眼底一抹光亮划过,余安暖就猛地想到这个问题,有些闷闷的道。
然,令她意外的却是男人的态度,就像是三百六十度的大旋转,让她根本适应不过来,直视着他的目光渐渐变得错愕起来。
“你难道今晚都不打算回去了吗?”
愣了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顿时有些不知所措的抿了抿唇,语调有些生硬出声,“待、待会就回去了。”
本来她是不打算回去,就那么厚着脸皮的在他这借宿一晚,因为她暂时并不想去面对顾墨生。
可他突然转变的态度却是让她犯了难,即便是心里再怎么想着,这会儿被这么问,她是怎么厚不了脸皮再说要留下来了。
“嗯,待会我会送你回去。”听着余安暖的话,傅睿辰下颌紧绷着就连温润的眼眸目光也变得淡漠起来,起身将药膏扔在茶几上,斜眸冲她不咸不淡的说了这么一句就转身,大步流星的上了楼。
独留余安暖神色黯淡的紧盯着被他扔在茶几上的药膏,微微失神,其中不乏连自己都难以察觉的低落。
既然傅睿辰都说要送她回去,她也就懒得再去洗漱,就那么老老实实的坐在客厅看着电视里无聊的偶像剧,等着傅睿辰下来送她回北城。
明明心底是不愿的,可她却说不出口。
可直到电视里偶像剧都放完进入了广告,拿起茶几上的遥控摁了下一个台,顺势看了眼右下角的时间,发现傅睿辰上楼已经快半个小时。
难道他一上去就忘了自己,她如是想。
可事实证明她再次的想多了。
纠结了好一会儿,余安暖才蹑手蹑脚的上了楼,站在傅睿辰的房门外,贝齿紧咬着下唇,抬起手臂轻敲了敲房门,可并没有听到熟悉的声音。
轻了眨了眨眼,难道是睡着了,可怎么还开着灯?
再三寻思,余安暖素手搭在门把手上轻轻地转动着,缓缓的推开门映入眼帘的是不同于顾墨生满是冷色调的装潢,而是令人感觉到温馨的暖色系,一如他这个人的性格。
唇角噙着弧度深了深,环顾四周可并没有看到那道她要找的人影。
蓦地,寂静的卧室里清晰的响起开门声,顺着声源出看去,只见下半身围着浴巾的傅睿辰站在浴室门口,细碎的头发滴着水。
那副模样,不仅诱.人至极,甚至还是一副养眼的场景。
就那么愣愣的盯着看了好一会儿,标准的六块腹肌浴巾遮挡住的上方,隐约有着人鱼线,全身的血液一时间都集聚到了白皙的面颊上,猛地通红着,急忙转身。
傅睿辰也没想到余安暖会出现在自己的卧室,双眼睨着她的反应,精致的薄唇微不可见的勾了勾,原本有些淡漠的神情也在女孩的动作中化成了一汪温水。
“你怎么上来了?”然,说出的话与语气丝毫没有显露出来,他已经恢复的神情。
看着背对着他,在水晶灯照射下白皙耳尖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染上不自然嫣红的女孩,本就有些郁闷而低落的心情倏地就好了很多,悄无声息的接近她。
并没有察觉到男人接近的余安暖,眼前刚刚见到的那副场景,在脑海里挥之不去,面颊上的温度也越来越高,两耳有着轻微的嗡嗡声响起。
“你怎么突然上来了,我不是让你在下面等我吗,嗯?”
温热的呼吸无端地喷洒在裸.露在外的脖颈,惊得失神的余安暖浑身浑身一个狠狠地战栗,整个人条件反射的跳出好远。
瞪圆着清澈的眼眸看着不知何时到了身后的男人,伸手指着他半天也没说出一句话,而他白皙不失性.感的胸膛就那么硬生生的闯进视线,让余安暖的舌头就像是打结了般的吞吞吐吐,“你、你怎么不穿衣服?”
她的反应落在傅睿辰的眼里,就像是听到了什么笑话,轻笑出声。
低沉温润不失性.感的嗓音,慵懒的声调就那么让余安暖的心尖发痒,心口毫无征兆的狂跳着,似乎有着想要冲出身体的趋势,然男人愈加猖狂的动作更是令她血液逆流。
“洗澡当然不用穿衣服,难不成,你是想要看到更多?”
说着,就像是认定了她就是那么想的一样,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指轻勾着浴巾的边缘,动作缓慢至极的轻轻向外扯。
看着男人成心引.诱人动作,余安暖浑身的血液倒流着,让她整个人都迟钝得一动不动,就那么紧盯着他缓慢而撩.人的动作,眼睛都不带眨一眨的。
本来是想要看她害羞恼怒的表情,可她就那么一动不动的看着他,反倒是让他的动作怎么做不下去了。
脸颊上以及耳尖泛起丝丝的热气,让他硬生生顿住动作,抬眸,余安暖那直勾勾的目光让他几乎快要暴走,可又不知道该怎么办。
一时间,卧室里的气氛无端的沾染上暧.昧。
傅睿辰突如其来顿住的动作,让后知后觉的余安暖整颗心就像是被猫抓一样,她也说不清到底是什么样的情感,脱口而出的话语让空气中的气氛短暂的凝固而愈加暧.昧。
“傅睿辰,你怎么不继续了?”
心就像是被什么挠得痒痒的,难耐得不得了,整个人说话也不经过大脑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