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她还没回来。”
眼尖的看到顾墨生眼里的疑惑和紧皱的眉头,王婶将外套挂在衣架上,淡淡的道。
闻言,顾墨生深谙的眼微沉,唇瓣紧抿着没有搭理她的话,迈着沉稳的步伐就上了楼,将房门甩得震响。
听着闷沉的震响,王婶长叹一口气,转身再次走进了厨房。
先生就是顾虑太多,既然在乎的话为什么要这样彼此伤害?
这不是,把她推到别人的身边了吗?
洗澡出来的顾墨生,看着手机上显示的时候和窗外愈加沉下去的天色,整个人浑身的气息都显得浮躁了起来。
走到书房,坐在电脑桌前听着里面下属的报道,心不在焉的听着,时不时的转头看着已经完全漆黑一片的天空,狠狠地抿了抿唇瓣,眉宇间逐渐有暴戾气息浮现。
而电脑那头的高管,见他脸色一变都下意识地噤了声,以为是自己说错的什么。
耳边突然没了声音传来,愣了愣,目光有些阴冷的扭头看着那些对他大眼瞪小眼的下属,心下就愈加的烦躁起来,长吸一口气。
强行让自己投入到工作里,不再想关于她的事。
而被傅睿辰带回家里的余安暖,正坐在餐桌吃着王姨做的一大桌补身体的菜。
神情美滋滋、津津有味的吃着。
她从没想到,她会再一次来到傅睿辰的住所,毕竟上一次来的时候,她也是一副病殃殃的模样被送进医院,这一次再来,她却又是从医院出来。
似乎,她与他的缘分,就像是建立在了医院和危险中一样。
抬眸望着坐在对面的女孩吃得津津有味的样子,眼眸含笑,在她碗里的菜快吃完的时候又给她夹了她爱吃的,甚至还亲手帮她盛满热汤。
“你怎么不吃?”察觉到有视线落到身上,抬眸,入目是傅睿辰那张俊美的容颜,幽暗的双眼直勾勾的看着她,眼底染笑。
一时间,余安暖脸颊上泛起嫣红,有些手足无措。
她不知道,傅睿辰为什么这么盯着她,难不成是她吃得太多了?
撇了眼桌面上全是她啃的骨头,碗里不知何时又被装满了她爱吃的菜,嘴角抽搐着,好像是有点多了……
似乎是打了小针又睡了一觉的缘故,她只觉得自己精神倍爽,就连饭菜吃起来都香极了。
“我已经吃饱了。”闻言,傅睿辰嘴角微微上扬,幽暗眼眸里的笑显而易见,语调也低沉温润至极,听到余安暖的耳里舒服极了。
长长的睫毛轻颤,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总觉得傅睿辰这话说得意有所指。
紧接着在男人温软的目光下,余安暖淡定的再吃了一碗饭,将他夹的菜也全都吃完了。
摸着有些撑的肚子,径自走到客厅的沙发上坐下,看着电视里不知名的偶像剧,丝毫没有想要离开的迹象。
见此,傅睿辰的心里自然是高兴的,也没有过问,要是她愿意,就算是在这住上一辈子又如何。
然,事实证明,余安暖确实也没有想要回北城的迹象,一想到顾墨生那样对她,甚至真的有想要把她掐死的冲动,她想起来下颌传来的疼痛就清晰可见。
她不是没有感觉,她隐约察觉到他为什么会那样。
可,如果真的是她猜想的那样,那……
倏地,脑海里的那个猜想一点点的形成,余安暖就不敢往下想了,甚至害怕往下想。
所以,她宁愿躲在傅睿辰这儿,也不想回去面对那张时刻恨不得杀死她的脸,明明曾经……不,已经过去的,她再去回顾再去想也没有用了。
她庆幸过,曾经被他宠到极致。
她也害怕,现在被她仇恨对待。
多么大的反差,可事实就是这样,现实就是这样的骨感而狗血。
“安暖,来,我帮你抹药。”想着想着,身后猛地响起一道温软得不像样的声调,似乎从认识他起,他就是那么的温柔。
除却白天里,他那么对陆向珊。
那样的他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让她心惊但并感觉不到害怕,可能是因为他的狠戾并没有发泄到她的身上。
微微侧头,映入眼帘的是男人骨节分明修长的手里握着药膏,而那双漆黑幽暗的眼盯着她还没有消肿的下颌,神情恍惚,隐约又有些暴戾气息浮现。
怔了怔,澄澈的眼眸深处一抹不解掠过,她伸手就要去拿傅睿辰手里的药膏,有些尴尬的开腔,“不用,我自己来就好,不用麻烦你。”
然,她的治疗还没碰到药膏,傅睿辰就蓦地向后退让她扑了空,皱眉,还没开口手就被他温热的大掌抓住,言语里皆是不满与严肃。
“你看不见,我帮你就好。”
动了动唇,想说她可以去房间里照着镜子涂抹,实在不行就去洗手间涂抹,总归是有办法不用麻烦他的。
可,傅睿辰像是知道她要说什么是似的,松开握住她手腕的手,葱白修长的指尖毫无征兆的戳了戳她泛肿的下颌,突如其来的刺痛让余安暖忘了自己到底要说些什么。
就那么瞪大着眼,埋怨的抬首看着那个嘴角染笑的男人,气呼呼的硬是疼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见她被疼得说不出话,傅睿辰的心情一下子就好了很多,绕过沙发走到她的身侧坐下,将药膏盖子扭开放在茶几上,扭头睨着女孩埋怨不满的神情,唇角噙着的笑意更深了些许。
没有吭声,将乳白色的药膏挤在指腹,动作轻柔的在她的下颌处轻揉着,直到指腹微微发烫他才缩回了手。
男人的手很长很漂亮,接近了身上清冽好闻的气息扑面而来,宛如他这个人般的干净而温柔,没由来的红了脸颊,心口无端得狂跳。
但紧接而来的是,浓重的低落,就连清澈的眼都黯然了下去。
唇角紧抿成一条直线,脑海里浮现的想法就像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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