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又发明了耧车,只需一牛牵引,一人扶直,将种子盛与耧斗中,耧斗与耧脚相连相通,且行且摇,种乃自下。一次可播种三行,行距一致,下种均匀。不知陛下可有比此更好的农具?”
说着就吩咐人带上来一件耕具,在众人看来制作很是复杂了,然后他派人当场试验,果然如他所说,可一播三行下种均匀,能大大地提高农民的播种效率。
“南苏果然是商农之国,这播种的工具甚妙。”
“嗯,我们一次播一粒种,他们一次三行,这差距自然了不得啊。”
“可不是吗,这场怕是要输了。”
“输就输了,反正也没什么彩头,那年不是输啊。”
“说的也是。”
嗯,耧车?桃夭夭突然坐直了身子,这东西才出来?一次能播三行就了不起了?我们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农具一次能播几十排好不好,我们都没骄傲好吗。
还好,准备了两套方案对付南苏。就知道这个顾之其不会比商,估计是知道自己的底细,果然比农,哼!
“夫稼,为之者人也,生之者地也,养之者田野。农耕万物都是要归于天地人一体的,缺一不可。栗米布帛,生于地,长于时,聚于力。而人的作为又是极其重要的。”梁高亮娓娓而来。
“梁大人,这话谁都可以说的。”顾之其到没有那摩西那么咄咄逼人,仍是文质彬彬地说着,态度也是很好的。
“来人,带上来。”梁高亮没有辩驳,转而吩咐道。
上来两人,还带上两件和耧车差不多又不一样的东西。
“这叫耧锄,止一人轻扶,入土二三寸,其深痛过锄力三倍,所办之田,日不啻二十亩。另一件是粪耧,于耧斗后,别置筛过的细粪,或拌蚕沙,耕时随种而下,覆于种上,尤巧便也。”梁高亮分别解释道。
随即也叫人当着众人的面试了一番,果然锄的深度、功效比一般人操锄要高得多,而粪耧把播种和施肥结合在一起,两件加起来明显比耧车要先进一些。
顾之其没有怒色,倒是显得郑重了些,擎夜灼见了倒是有些正色,看来这南苏的二皇子也不是什么简单人物啊。
自己观察了两件事物后,顾之其也是赞叹连连,看来这一局最多是个平手了。
“不知这两件器物的制造者是何人,若是之其知晓,定要前去拜访一番。”顾之其真诚不像假话。
众人皆震惊,堂堂的皇子去拜会一个做农具的夫子,这说出去可——
“这个南苏的二皇子倒是有气量和风度,又会礼贤下士求才若渴,若是他承了帝位南苏怕是更加强大了吧。”桃夭夭的自言自语擎夜灼听在耳里。
擎夜灼看着顾之其,露出思索之色。
“只是他自幼体弱,又不是太子,怕是难继大统。”
“嗯?以后的事情谁也不知道,我倒是没看出来他身子哪里不好,这不是活蹦乱跳的吗?”桃夭夭不以为然,从他以页其的身份出现时到现在,没觉得他得了什么重病啊。
“夭儿不知,他患的是从娘胎带的病,天下神医都看过,包括你的师父,他的经脉堵塞,且会越来越严重,怕是活不过三十岁吧。”
“嗯?”桃夭夭杏眼一睁。
不是吧,诶!真是可惜了!这么帅的脸!
“夭儿是觉得惋惜?”这位仁兄吃醋了。
“只是感叹造化弄人罢了。”何尝不是呢,若不是造化弄人,她又怎会在这里。
“至于晖城之事,二皇子大可不必担心,晖城那边有专人会帮助留守的百姓中男桑树女养蚕,一来固水土防止土地养分的流失,而来采集的桑叶可以喂蚕,一举两得。至于养蚕的器具,我们也制了蚕箔、蚕篚、蚕槌、蚕架、蚕网和蚕杓等等也会有专人演示,所制蚕丝也由各地方统一收购,以防有人从中取益。”
梁高亮接着说道,倒是没再展示这些工具了。
“哦?既然如此,便恭喜陛下了。这一局我们南苏甘心认输。”顾之其大方地说道。
“还不拘小格,敢承认输,呵呵,有趣。”桃夭夭不禁赞道。
擎夜灼搂着的臂力增添了一分,这个小妖精,眼睛这么直勾勾地看着别的男人,难道不担心别人的窥觑吗?
“殿下果然好气度,南苏的耧车也是精致至极,况且我并非展出这些制蚕之品。殿下若是能送些南苏的种子给北皋,这局就算平局如何?”梁高亮轻轻的说道。
“种子?那有何妨,来人!”顾之其大笑,果断地吩咐了下去。
众人也是惊叹连连,今年的生宴大不同往年啊,可谓是波澜重重高潮迭起啊!
“赏!”擎夜灼站起了身,大手一挥,一众睥睨天下的气势顺势而出。
冷峻的容颜,执手江山,这天这地又谁与争锋?
“陛下万岁万万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