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声音粗犷, 不似中原人的嗓调, 胡子拉扎, 满面风霜, 但是人高马大, 看着便让人敬畏,眼睛炯炯有神,盯着丽且, 就像猎豹盯着事物。
丽且愣住, 根本没想到这个时候会有人在外边, 明明是看着没有人的,怎么转过身却站了一个人呢?
而且丽且看着他的眼睛, 已经猜到了来者不善,可是丽且却忘记了,自己在爬墙, 是个正常人,都不会对她友善的。
“下来。”男人重复道, 语气不带着一点温度。
“我……”丽且看着这人,莫名觉得好熟悉,可是自己在中原应该不认识什么人, 这人也不想鞑蕃国人啊, 这熟悉感从哪里来呢?
丽且想不出来, 可是看着男人就要来拽自己, 连忙抱紧树干, “哎, 别拉我,我自己下去。”
什么人嘛?难道南褚的人都这么有爱心?看着这人的样子也不像是达官显贵啊,多管什么闲事。
但是念叨虽是念叨,丽且还是乖乖的从树上下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免得挨打,毕竟他长的这个样子,一看自己就打不过。
丽且灵活的从树上下来,拍了拍衣裙,警惕的看着男人。
“你是谁?在这干嘛?”林越瞧着,她一个鞑蕃国人,跑这儿来干嘛?
林越接到密诏的当日,就从西北赶往京城,连日来风餐露宿,一刻不敢停歇,实在是想家的紧。
没想到才到家附近,便瞧见一个姑娘在自己门口过,又绕去了后门,林越记得自己家附近应该没有人家。
当初就是看中了没什么人家住,安静,才在这建的国公府。
且那姑娘虽然穿的是南褚衣裳,只是打扮却颇有些鞑蕃国的样子,林越在西北待了这么多年,一眼便认的出来。
第一反应是自己在西北被暴露了,仇人寻到家门口来了,迅速的跟了上去。
可是后面看着那个姑娘小心翼翼的爬树,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哪里有探子会爬树进去的,不是都应该轻功了得吗?
看着丽且就要摸到墙头了,林越才出声,不管是谁,不管是来安国公府做什么的,都不能让她进去。
待丽且转过头来,林越看清楚了脸,才发现的确是鞑蕃国人,衣服能穿,可脸却不能改的。
“我……”丽且低下头,脚尖蹭着地面,眼睛滴溜溜的转着。
“我是这家的小.姐,我是偷偷的遛出来玩的,怕爹娘责罚,所以才爬墙进去。”
丽且抬头,小声的说道,丽且怕男人会认为自己是强盗小偷,把自己扭送官府,若是这样,被王兄知道,脸可就丢大发了。
想着,反正也是一个陌生人,肯定也不认识安楚郡主,还不如骗他,说不定待会就不会管我了。
“哦?你是安楚郡主?怎么看着不太像呢?”林越内心好笑,自己妹妹长什么样子自己能不知道吗?
若是丽且知道这个是安楚郡主的哥哥,只怕要羞愤而死了,这比送到官府让王兄来接还丢人。
“你晓得什么,看你这个样子,肯定没有见过安楚郡主,我就是安楚郡主,你少管闲事,不然我送你见官!”丽且凶巴巴的喊道,其实内心心虚的很,这人怎么这么讨厌啊(T ^ T)
“哦?我倒是想看看你这个假的安楚郡主是谁派你来的,不如我抓你去顺天府,看看你到底是不是安楚郡主?”林越说着,便要上前来抓丽且。
一个鞑蕃国人,却偏偏要说是安楚郡主,还死不悔改,以为南褚人都眼瞎吗?
“哎啊啊,等一下,好吧,我实话实说,我不是安楚郡主,我是安国公府的丫鬟,偷偷的溜出来会情郎的,求求你了,不要让别人知道,不然我就要被发卖了。”丽且憋出两滴眼泪,可怜兮兮的。
说到这,林越可真的要被这姑娘气笑了,一计不成再来一计,自己家什么时候会有鞑蕃国的下人了,再说,哪里有丫鬟穿金戴银的,自己怎么不知道安国公府的丫鬟待遇这么好了。
而且,哪里有姑娘家的把会情郎说的这么顺口的,不都是藏着掖着吗?
“哦,丫鬟偷溜,按南褚律法可是要打入奴籍的,既然这样,我便帮安国公府做件好事罢了,跟我走!”林越看也不看丽且可怜的样子,靠近去,越说越离谱,准不是好人。
他娘的,丽且爆了句粗,南褚怎么这么多律法,这是不能碰,那也不能挨,算了,打不过也得打了。
“想的美,老娘才不陪你玩。”丽且生气,多管闲事的人总是这么讨人厌,好不容易找到机会才能见安楚郡主一眼,还被人打断。
方才自己真的就是瞎了眼了,这样的人自己怎么可能认识,这样的人就若是自己认识,早被自己打死了,还能让他活着!
丽且转身就往后面跑,自己在草原上跑大的,就不相信他能追得上。
不过……理想很美好,现实很残酷……没跑出五步,丽且就被林越提住了领子。
“哎……放开我……把我放开,你再不放开我喊人了……”丽且卯足了劲往前跑,可是却像一只被猫踩着尾巴的老鼠一样,喵口难脱。
“不用喊,我现在就带你去顺天府,到时候,若真有冤,你找府尹说去。”林越拎着丽且的已领往外走,叹了口气,可怜了自己,在家门口却不能进去。
“哎,你放我下来,我是鞑蕃国的丽且格格,我今天是来找安楚郡主玩的,求求你了,不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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