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bsp;望着甲板上的尸体,尉迟贤的眸光更加阴沉了几分,食指微微弯曲放在嘴边,转眼间便响起如同鸟叫的声音,清脆悦耳。
随着尉迟贤的口哨声落下,一道身影快速出现,眨眼的功夫甲板上再次出现一名黑衣人,恭敬的跪在甲板上:“主子!”
“到底怎么回事?不是说好了,只对尉迟景曜下手?”
那黑衣人的恭敬并未令尉迟贤满意,反而自身散发出威严,冷声问道。
“不是主子遣三皇子来传话,说连同叶婉若一同除掉的吗?”
面对尉迟贤的质问,那黑衣人不解的抬起头,疑声问道。
又是尉迟禄!
得到的答案,使尉迟贤眸光中迸发出来的凛冽更加肆意,心中暗自说着: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偏要闯进来,尉迟禄,既然如此,那就休怪本皇子不会再顾及兄弟情面!
“将这里处理干净!”
冷声留下一句话,尉迟贤便大步的走下甲板,背影似乎透出一丝决绝。
※※※
此时,三皇子府,尉迟禄才刚走进府邸便看到锐英快步迎了上来:“主子回来了!主子,您受伤了!”
锐英的话使尉迟禄将眸光转向胳膊上浅浅的伤口,莫不在意的摇了摇头,转而朗声笑了出来,答非所问的对锐英吩咐着:“锐英,去叫厨房准备些酒菜来,一会儿我们好好喝上两杯!”
听此,锐英连忙朝着下人摆了摆手,那下人见状,连忙朝着厨房跑去。
而锐英则笑意吟吟的跟在尉迟禄身后走向书房,低声问道:“主子如此开心,可是有喜事?”
“当然是喜事,距离我们的宏图大业又近了一步,你说是否是喜事?”
提到此事,尉迟禄难掩好心情,毫不避讳锐英的说着。
对此,锐英心领神会随着附和的笑着,并没有再次问道,而是加快了跟随尉迟禄的脚步。
两人绕过前厅,穿过长廊,当走到书房时,锐英连忙大步上前为尉迟禄打开房门。直到尉迟禄走去,锐英这才左右环顾,也跟着走进去。
先是动作利落的为尉迟禄脱下外袍,尉迟禄简单的擦洗了脸上的血迹后,这才脱下亵衣,露出里面精壮的胸膛。
而锐英则早就准备好了医药用品,动作娴熟的为尉迟禄清理着伤口。
因为庄妃的身份卑微,尉迟禄从小没少受欺负,受伤挨打也是常有的事,每一次都是锐英为他清理着伤口。
此时的情景,难免令尉迟禄一时之间有些感慨。
看着锐英轻柔的动作,小心翼翼的进行着每一步,眸光中尽现心疼的神色,尉迟禄的嘴角竟浮现出暖心的笑意。
直到伤口被包扎好,锐英低垂着眼睑,收拾起摊在一旁的药品,轻声说道:“主子以后切莫再要受伤了,主子是皇子,万事要以身体为重!”
锐英个子略显娇小,不如男子的高大威猛,反而文质彬彬的像个儒雅书生,就连皮肤都好得惊人,吹弹可破一般,令人忍不住想要掐两下。
而尉迟禄也是这么做的,只见尉迟禄眸光中闪现出万千情愫,一把拉过锐英的手,柔声说道:“今日后,一切都会是好的开始。你也不用再跟着我受苦了,待二皇兄夺得太子之位,日后的荣华富贵自是不用多言。二皇兄登机之时,我便和二哥奏请,与你归入田园,隐姓埋名的度过余生!”
谁会想到,堂堂南秦皇二皇子居然有断袖之癖?就连尉迟贤也不会知道,那被送来的侍寝丫头,日夜独守空房。而尉迟禄的全部柔情却只给锐英一个!
锐英是庄妃在世时为尉迟禄选的贴身侍从,从小与尉迟禄一起长大,因为尉迟禄不受宠,除了锐英,身边没有任何玩伴。
两个少年,少不更世,产生感情也再所难免。
只是因为尉迟禄不受宠,南秦皇想到他的时候自是少之又少,谁会在乎他是否娶了皇妃?或是有了侍妾?所以断袖之事并没有人知晓。
就连三皇子府邸的人,也只以为锐英深得尉迟禄的信任,并未作他想。
对于尉迟禄这亲密的动作,锐英白皙的面容闪现出一抹可颖的红晕,却是再自然不过,缓声问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事?让主子如此笃定?”
“我以二皇兄的名义对叶婉若下了杀令,却没想到叶婉若中了我的雪蟾血毒清,不出三日必死无疑。而父皇也向太子下了最后通牒,若是三日之内查不出此事的来龙去脉,将会废了他的太子之位。到时候我自有办法令尉迟景曜与叶玉山反目成仇,有了叶玉山的支持,太子之位非二皇兄莫属,你说这对我们来说是不是有利的局面?”
锐英是尉迟禄最为信任的人,所以并不会隐瞒。
只是不知为何,听到尉迟禄的策划,锐英竟隐隐觉得不安,一切真会向尉迟禄心中所想的趋势发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