闫语苏冷睇了她一眼,“这个你不用担心,她在一个很安全的地方,就算我现在的身份被揭穿,也没有人会找得到她。”
听她这么说,黑衣女子终于稍稍放了心,对闫语苏行了一礼,转身离去,刚走出两步,突然听到闫语苏喊道:“等一下。”
说着,她走到马车旁将里面稍稍值钱点的东西和以及自己和丫头身上的金银细软全都摘下来递给了黑衣女子,“知道该怎么处理吧。”
那女子用力点点头,心下明了,快步离去。直到她的身影消失不见,闫语苏才回过身看了看依旧昏沉不醒的丫头和车夫,嘴角掠过一抹冷笑,从腰间掏出一只极细小的药瓶打开,放在两人的鼻子前晃了晃,而后自
己上了马车躺倒,装作被迷晕的样子。
“咳咳……”丫头和车夫很快便幽幽转醒,看到眼前的情形,大惊失色。
左相府内院,闫语苏的房内,一名四十多岁,身着华服的妇人正紧抓着闫语苏的手,满脸担忧地看着她,直到确认她确实没有什么大碍,这才松了口气、
外厅,闫璠和沈千矅都是坐立不安,时不时朝着里屋瞥一眼,沈千矅看了看正跪在门旁的丫头和车夫,沉声问道:“你们怎么会被劫呢?”丫头红着一张脸,哽咽道:“奴婢也不知道,本来我们正好好赶路,走着走着奴婢就觉得头昏昏沉沉的,不知不觉就睡了过去,等奴婢醒来一看,我们已经到了城郊,身上
所有值钱的东西都没有了……”
车夫接过话道:“好在那些人只是图财,没有害命,否则……”
“哼!”沈千矅面上怒气升起,“这些人真是胆大包天,在回宴皇城,竟然敢对左相府的人下手!”
越想心里越恼,他大步走到门前喝道:“来人!”
“王爷有何吩咐?”
“那些人拿走了语苏的钱袋和饰物,你随这丫头下去把东西的图样画出来,到城中各个当铺去找找,他们既是为了钱财,本王就不信他们会把这些东西留在手中不出。”
“是!”随从应了一声,与那丫头、车夫一道出了门去。
不想他们前脚刚走,另一人后脚就匆匆赶来,在沈千矅耳边耳语了几句,只见沈千矅原本就不晴好的脸色瞬间沉冷下去,“安兰死了?怎么死的?”
“服毒。右相府已经命人去刑部说了此事,刑部也派了人去查看情况。”
“好端端的,怎么会服毒?”
“说是安兰图谋不轨,意图对夜相下毒,却不想被夜卿凰抓着正着,而且当场从安兰身上搜出了毒药,安兰无从抵赖,又不愿说出是受何人指使,便服毒自尽。”
沈千矅浓眉紧紧蹙在一起,胸口憋了一口闷气,却没法发泄,不由越发恼怒,“人死在右相府,他们空口无凭,刑部会信他们?”
“这个……据说在安兰的房内搜出了一些密函与字条。”随从越说脸色越担忧,“属下担心他们搜出来的密函是王爷所写。”沈千矅虽然正恼怒,神智倒还算清醒,想了想,摇摇头道:“不大可能,本王早就吩咐过她,密函看完之后就立即烧掉,就算没法烧掉,也要想办法毁掉,让别人无法辨别
。”
“那……是怎么回事?”
“你再去查,查清楚刑部到底查到了些什么,本王倒是要看看这次李维风打算怎么处置。”
随从点了点头,转身离去。
沈千矅的心里却无法安宁,拧眉想了会儿,口中轻轻念叨着:“右相府……”
良久,他突然目光一顿,像是拿定了什么主意。楚茨拎着一大包草药匆匆跑进锦华轩,彼时夜卿凰正闲来无事,与夜南乔在下棋,夜南乔已经接连输了十多局,难得的是他依旧能耐得住性子陪夜卿凰下下去,她不说停
,他便不停。
瞥见楚茨火急火燎地回来,夜卿凰执起一颗白子,道:“什么事着急成这样?后面有疯狗追你?”
楚茨气喘吁吁,连连摆手,“不是疯狗,是……是矅王殿下,矅王殿下来府上了……”
正要落子的手骤然就停在半空中,隽眉也没由来地蹙起,她侧身看了看楚茨一脸认真的表情,问道:“谁?矅王?”
“矅王。”
“呵!”她冷笑一声,摇了摇头,“这可是一个比疯狗还要可怕的人。”仔细想了想,沈千矅这个时候来,想必是已经知道了安兰的死讯,前来探口风的。
拍了拍楚茨的肩,她轻声道:“你留在府中,我和南乔出去一趟。”
楚茨一脸的“为什么”,“又是我留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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