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千矅和闫璠立刻便明白过来,相视一眼,点了点头,沈千矅道:“六妹现在是青髓太子妃,她想要拿到这种罕见的迷香,易如反掌。”
倒是闫璠有些疑惑,看了闫语苏一眼,问道:“语苏,为父一直在想,你怎么会有这种迷香,而且对它的情况如此了解?不是说这种香只有青髓的皇族中人知晓吗?”
闫语苏垂首,眼角的笑却张扬而妩媚,“父亲可还记得我曾与你说过,三年前我去祈璃看望姨母,途中遇到了一位年轻女子?”
闫璠点点头,“有些印象,你说那女子看起来不像是普通人,而且口音独特,一半承国口音,一半青髓口音。”闫语苏道:“那女子虽然着素装,可是身上有一股浑然天成的华贵之气,当时我就在想,她会不会是青髓的某位达官显贵,便不动声色地向她示好,与她相交为挚友,半年
前她外出有事,途经幽州,我曾与她一会,方才得知她的身份……”
她停了一下,一脸神秘地看着两人,沈千矅忍不住笑问:“我知道语苏看人的眼光向来很准,你既是认定她是青髓的官贵,那她就必然不是寻常之人,说说,她是谁?”
闫语苏深吸一口气,徐徐道:“青髓月盈公主,华无芳。”
闻言,饶是两人早有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吃了一惊,沈千矅拧了拧眉,“华无芳?青髓的大公主?”
见闫语苏点头,他不由轻呵一声,连连摇头,“真没想到,给你这份迷香的人竟然是华无芳?”
闫璠也有些吃惊,只是惊喜之余眼底还有一抹担忧,问闫语苏道:“这好端端的,华无芳怎么会想到送迷香给你?”闫语苏轻笑一声,道:“其实关于这种迷香,古籍中不是没有记载,只是很少,我曾经在一本残卷上看到过两句记载,一直想弄个明白,那日便想试探她一番,跟她说有位官贵公子邀我同游,那人位高权重,我不能拒绝,却又恐让他讨了便宜,很是苦恼,她便给了我这迷香,并告知药性,若非如此,我也拿不到。只不过,一开始我还不能
确信,加之我答应过她要为她保守秘密,所以没有告诉任何人。”听她这么说,两人便放了心,也并未起什么疑心,闫璠道:“这样也好,就算清王和圣上查出这迷香是出自青髓皇族,也只会想到六公主和珩王身上,而与我们无关,至于
那只镯子……”闫语苏接过话道:“那只镯子你们大可以放心,焦光当初在玉香那里找到了镯子之后,虽然曾禀明圣上,但是圣上并没有在意,只是随口说了句让焦光留着那只镯子,去查一下镯子的来源。至于那天晚上他为什么会一口咬死那只镯子是他的……表哥,你收了元寒这么个得力干将,怎么能让他闲着,一无用处?若非我早已料到他们会查到焦光
的身上,早做准备,这件事可就麻烦了。”
沈千矅不解地看着她,“跟元寒有什么关系?”
闫语苏道:“那天晚上奉圣上命令去焦光府中拿人的就是元寒,他没有通知你吗?”
沈千矅眉峰一紧,摇了摇头。
闫语苏沉了脸色,“看来这个人并非全心全意为表哥办事,还想留后招。”顿了顿,又道:“我派去的人发现焦光被抓,我担心他会乱说,就让人封住了他的嘴。”
“怎么封?”
“找到他的软肋和弱点。”
“可是焦光无父无母,亦尚未婚娶,如他这般上无老下无小,连死都不怕的人,还有什么能威胁得到他?”
闫语苏笑得诡谲,幽幽道:“焦光有个姐姐。”
沈千矅当即明白过来,定定看了闫语苏两眼,突然仰头哈哈大笑,“真是百谋臣不敌一女子,只是可惜了我承国女子不为官,否则,有何人能敌语苏的智慧?”
闻言,闫语苏只淡淡一笑,似乎并不在意。自从三年前她从祈璃回来之后,脾性就变了很多,虽然还是如往常一样孤傲清高,眼光颇为挑剔,可是对于功名一事,态度却有极大的改变,不再似往常那般在意、费心
,而是越来越看得轻,不甚在意。
于沈千矅而言,这自然是再好不过的事,这样的闫语苏更适合做他身后的谋臣,为他出谋划策,而不是向以前那般,事事都要抢尽风头。午饭后,闫璠与沈千矅还有些事商量,闫语苏称身体不适而离开了矅王府,刚出门没走多远,身后就有人悄悄跟了上来,闫语苏显然已经察觉,却并不点破,吩咐车夫将
马车往城郊赶去,道想去散散心。
半个时辰之后,马车停在一片林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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