索了片刻,那马匹上的挂穗很是眼熟,而那马上似乎坐着两个男子,其中一看……应该是江辰。
这么急匆匆,想必真是去讨论她的猜测的?
忽而,秦殷有些失笑,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终究她与这东宫再无缘。
抬脚往前走,不再回头。
东宫,等着三年后,我卷土重来吧。
……
东宫昭阳殿外,肖青云急急下马,扶着江辰下来后,二人急匆匆往殿内赶。
“殿下。”
二人颔首行礼,江辰率先问道:“今日不该是殿试之日吗?殿下怎派人传来急书?若非微臣方才途中遇到肖将军,恐怕就要来迟了。”
“不碍事。”
君胤一只手撑在一旁的案桌上,沉声道:“你们可还记得前几日飞贼行窃一事。”
“记得。”肖青云拱手道:“那飞贼直至今日都未曾抓到,属下已经加派人手……”
“咱们着了小人的道。”
君胤徐徐开口打断了肖青云的话,丹凤眼中泛着寒意,“利用飞贼一事掩人耳目,只为了他们更好的计划,我看,此事非比寻常。”
江辰垂眸思量片刻,竟蓦然大惊,“殿下,若真不单单只是飞贼行窃的话,这幕后之人用心着实险恶,举国上下无人不知因齐大学士推举科举改革政策,殿试从今年起便在东宫举行,而此时飞贼却又搅得人心不安宁,多数学子学女都从外城流入,更是难以排查,在此时发生这种事情,实在不能不令人多想。“
君胤看着他半晌,轻笑道:“你竟同她说的一样。”
江辰蹙眉,“可是殿下之前已经召见过齐大学士?”
君胤微微摇头,“不是齐昶,而是秦殷。”
这熟悉的名字再次提起,江辰和肖青云都是一愣,而江辰的眉头也渐渐平缓了些。
若是她说的,倒也不足为奇,只是……
“这番话,是今日她在大殿之上所说?”
江辰眸波轻闪,脸色微变,“她怎的如此鲁莽直接?今日……可是殿试啊。”
君胤脸色也是微沉,敛了眸半晌才抬眸,声音竟带了几分疲惫的沙哑,“坏就坏在这里,她既给我提了醒,碍于四部的谏言却又不得不夺了她的殿试资格,再无峰回路转的余地了。”
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沉寂。
肖青云旁观而看,却只是拱手道:“殿下,江大人,今日之事乃是商议飞贼一事的解决方法,不必再一个学女身上如此费心,若江大人实在觉得惜才,待此时解决之后,招其为门客便好。”
一句话,叫二人回了神。
到底是眼下正事要紧,江辰敛了心头繁杂的思绪,垂首道:“殿下,若真是有人刻意为之,微臣斗胆猜测,便只能是其余三位皇子与其阵营当中的位高权重的大臣了。”
将殿试改为东宫主审,本就是齐昶有意暗示皇上退位让贤的举措,而东邑皇既然应允试行,作为第一届的殿试便发生动乱,这并非小事,近几年三位皇子争得凶,却也暗地结盟,若真是皇子所为,也实在是难以消除的祸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