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不用了。”
沈星羽下一秒就拒绝了:“我冷的不是身子,是心,再多的姜汁水都暖不起来,别瞎折腾了。”
唐靳禹不习惯沈星羽这个样子。
好似自从那天说了要离婚之后,沈星羽就变得清冷了许多,就连说话都直来直去,不再拐弯抹角了。
他喜欢这样直白的沈星羽,因为更加的真实。
但是只要一想到这样的沈星羽是因为什么而出现的,他又没来由的感觉到心疼。
“那等会儿福妈的汤上来了,你喝一碗再休息,我先去公司了,其他的事情等我回来再说。”
沈星羽满脸疲倦的点了点头。
没有看唐靳禹,直接拽着被子躺了下去。
唐靳禹看着床上那微微隆起的弧度,还有被被子包裹着的青丝,终究无奈的叹了口气,转身离开了房间。
他感觉……
他和沈星羽之间,是真的出了问题了。
下了楼,谢思杨在车里等着他。
看见他进了车,连忙放下了手中的文件,转头看向他,一边还不忘记对着老王吩咐道:“走吧。”
然后又看向唐靳禹:“她睡了?”
“恩。”唐靳禹揉了揉脸,神色有些疲惫。
“靳禹,你到底是怎么想的?”谢思杨感觉自己有些看不懂唐靳禹。
这次的事情,以及上次孩子的事情,都很沈紫灵有脱不开的关系,可是,唐靳禹却丝毫没有去帮助沈星羽对付沈紫灵的打算,甚至在知道是沈紫灵让血库里面说没血的时候,也没有做出任何的反应。
沈星羽对唐靳禹的冷漠和失望,绝大部分也是从这里产生的。
谢思杨甚至想着,如果他是沈星羽的话,早就和唐靳禹离婚了,居然还能住在雪海居里,这忍耐力,可真的不是一般的大。
“沈宏德背后不简单,轻而易举动不得。”
唐靳禹蹙紧了眉头,眼底闪过一丝烦躁。
他也是想要动手的时候才发现,沈宏德背后的势力不简单,轻而易举还真是动不得,他查了好些天了,却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可见他背后的势力是多么的恐怖。
谢思杨眉头一蹙,这种神秘兮兮的东西一向是他最讨厌的。
“既然是这样的话,那你将这些事情告诉了夫人了没?”
“这种事情告诉她做什么?让她心烦么?”
唐靳禹囫囵的回了一句,便闭上眼睛开始闭目养神了。
因为容雅兰的死,他已经好几天都没怎么好好睡觉了,他只要一闭上眼睛,仿佛就能看见沈星羽哀莫大于心死的想要跟着容雅兰去死的样子。
好在今天容雅兰终于入土为安了。
心底的那一块疙瘩,才稍稍的平复了一点。
谢思杨看着唐靳禹眼底的青灰,终究还是什么话都没说,默默的转过了头去。
什么事情都在暗处做了,什么都不告诉她,沈星羽能明白唐靳禹的心思么?
答案是……
不明白。
唐靳禹下了班回到了家。
沈星羽已经洗了澡喝了汤,靠在美人榻上面,悠闲的看着书,眯着眼睛,昏昏欲睡的模样,宛如一只慵懒的波斯猫,随性而慵懒。
容雅兰死了,她身上的那股子奋斗的冲劲好像也彻底的没了。
这个人都懒散了下来。
以前唐靳禹很希望沈星羽能悠闲的在家里好好休养身子。
可是现在看见沈星羽变成了这个样子,心底多多少少有些恐慌,总觉得沈星羽在一步一步的脱离他的控制,就好像一直破茧的蝴蝶,马上就要飞走的模样。
“你回来了。”
沈星羽慵懒的看了他一眼,便又幽幽的将视线转了回去,看着手中的书。
“恩。”唐靳禹淡淡的回应了一声,转身就进了浴室,洗了大概半个小时,就穿着浴袍,湿着头发走了出来,脸色有些冷,神情凌冽,微微张开的浴袍露出精干壮硕的胸膛。
满满的属于男性的荷尔蒙就这么肆无忌惮的朝着沈星羽扑面而来。
她看着他的模样,一时间有些怔忪,等发觉自己看呆了的时候,连忙狼狈的撇过头去,不再看他。
唐靳禹喜欢她刚刚的眼神,心底的焦躁也平复了几分,给自己倒了杯水,一口喝尽。
然后走到她的面前:“准备吃饭了。”
“好。”沈星羽坐起来,抬腿下床准备穿鞋。
却不想下一秒,纤细的脚踝已经落入了温热的大掌中。
男人没有着急给她穿鞋子,而是用掌心摩挲着她的脚心。
明明只是单纯的动作,却给了沈星羽一种比在床上翻滚时还要亲密的错觉来,她有些羞涩的低下头,耳根有些微微的泛红。
“脚怎么这么冷……?”唐靳禹看了眼打开了一条缝的窗户,剑眉蹙紧:“以后躺在这儿得盖个毯子。”
沈星羽点了点头:“知道了,我也是今天无聊才坐在这里看书的。”
若是平时的话,恐怕已经去上班了。
“你要好好照顾自己的身体,别任性,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