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老目瞪口呆地听着,眼前那只炸成球的八哥,不带喘气地喷了快一个钟头的毒液。
简直惊诧之余,怀疑起了齐莞莞这丫头平时都在干些什么,居然能让自家八哥喷起人来不带重样地喷个不停。
他一向是主张儿孙自有儿孙福的。
儿子找媳妇儿他不管,孙子喜欢谁他更加管不着。
可这回他都有点儿想管管——自家那个嘴笨的,分分钟会被骂出病来还解释不出。
不过他也就脑子里划过这么个念头而已,毕竟他也知道齐莞莞那丫头的性子,她哪儿能怼出这么多花样来,这小巾帼一言不合就能上手的性子,根本不可能忍得住脾气跟人吵。
别的脾气火爆的人吵架,起码还有——
“你瞅啥。“
“瞅你咋地。”
“你再瞅一个!”
“瞅就瞅了,咋地!”
两个来回。
而要是她的话,估计等另外那人说完“瞅你咋地”,她就能直接原地爆炸冲上去开怼了。
更何况吵架也是一门文化,里头的套路深着呢。
多少人吵完回家各找各妈后,才琢磨出之前吵架时对方辩友那一句话,该如何应对才解气。
多少人更是吵架中途吵着吵着就卡壳没词儿了。
少有人能像这八哥一样哔哔一个钟。
可能这八哥上辈子是个泼妇。
徐老下起结论来毫不负责任。
齐老爷子也是颇为纠结,一时不知道是该哭好,还是该笑好。
自家八哥被带到远远的地儿去了,的确愁得人不行。
可看着眼前自家虎皮鹦鹉,被骂得怂唧唧的样子、想着之前老朋友说的八哥被带走的乌龙,齐老爷子又真的挺想笑的。
太倒霉了,这两只都太倒霉了。
虎皮鹦鹉:嘤嘤嘤人家赞同,人家真的太倒霉了……
哈士奇:……我还在大哥手里呢我说什么了吗?
齐老爷子好赖还是拯救了虎皮鹦鹉一把,没让它把脑袋低到自个儿爪尖上。
齐老爷子对着电话打断了周九,不带脏字儿的红楼画风的骂法,一瞬间觉得虎皮鹦鹉见周九时那一句“这个妹妹我见过的”没有说错。
黛玉可不就是怼起人来怼死人,还不带脏字儿的么?
不过齐老爷子可不敢把这话说给周九听,毕竟也不知道鸟气不气得死,万一真的给它气死了,那得知真相了的齐奶奶非得扒了他一层皮不可。
说是齐奶奶,齐老爷子就开始犯愁了。
徐老都已经到省边界了,眼看着就要入长白省到目的地了,让他掉头送周九回来无疑是很不现实的。
请别人去接,或者是找个人送回来,又总觉得太过于兴师动众了。
尤其是这种敏感时候,做事情能低调点就最好低调点。
可要是不把它接回来,这他也不知道八哥在那种地方过不过得下去,更没法跟齐奶奶解释,要知道之前怕齐奶奶担心,他可是一直瞒着齐奶奶的。
“老徐……”
徐老跟齐老爷子共事这么多年,虽然时常有不同意见,但默契自然是不低。
齐老爷子就这么欲言又止一句话,徐老就知道齐老爷子在纠结个什么。
“直接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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