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府之人,谢老夫人是辈分最大的,自然行在最前。仪鸾宗姬与仪平宗姬,身份贵重,紧跟在谢老夫人身后。
再后便是朱、周二位夫人与小娘子们,小郎君们则在最后。
老爷们自有同僚相邀,并不与她们一处。
台上霎时坐满了人,台下一片灯火辉煌,繁华热闹,自然是富贵之家的乐趣。
老夫人一时坐定,只拉着王夫人道:
“亲家夫人,咱们多久没一处热闹了?你看孩子们,个个都好。与他们一处,老身也跟着年轻不少啊!”
王夫人满脸是笑,也觉欣慰,只道:
“谁说不是呢!只是,老夫人一向不见老呢!”
“偏你嘴甜,哄我高兴!”老夫人笑道。
众人亦跟着附和起来。屋中满座衣冠,一片欢声笑语。
仪平宗姬向来爱热闹,只拉着王大郎,倚在窗边看花灯。适时人群涌动,不少人都朝这边看来。这等富贵,谁不想看看里面的贵人?
仪平宗姬觉得有趣,只回头道::
“你们快来看,百姓们皆出游呢!我瞧着,可比咱们的日子好玩多了。”
闻听这般言论,倒是一旁的王大郎王绍宣笑了起来:
“这就是深闺妇人说的话了。你只见着此番热闹,却不知他们苦的时候。我曾见过,有人等在咱们楼下捡木材呢!”
众人听着,皆哈哈大笑起来,不过是些无用废物,竟有人捡?这怕是个现编的笑话了。
老夫人见此景,却有些五味陈杂。
子孙们皆是富贵金玉堆里泡大的,不知民间疾苦,也是常理。只是这等嬉笑,到底有些不近人情。
见老夫人模样,仪平宗姬只捶了王绍宣一下。
她故作怨他模样,道:
“看你说的什么笑话?谢婆婆都不乐的,可见不好笑!”
老夫人只道:
“我想着,看着百姓们玩乐,不如咱们自己也乐一乐。”
“母亲好兴致啊!”朱夫人笑道。
老夫人接着道:
“咱们从前也猜灯谜的,想来百姓们也猜。不如,你们一人写个谜,挂出去悬赏。虽不值什么,也算是善举。”
周夫人闻言,只双手合十:
“阿弥陀佛,到底是母亲周到,一番菩萨心肠。”
老夫人指着周夫人笑道:
“你别给我吃蜜糖,过会子若彩头添少了,我可不依。”
老夫人既开金口,众人自然乐意奉承。
王谢皆是书香世家,在座没有不通文彩的。一时笔墨齐备,皆是信手拈来。只是,若要得趣,免不得费些心思。
七娘悄然凑至陈酿身旁,想要偷看。他忽顿了笔,缓缓转过头,恰对着她。
七娘像个被抓赃的贼,只愣着一动不动。
陈酿嘴角渐渐上扬,眯着眼道:
“想偷看?”
七娘手中还拿着纸笔,她忙直起身子,背在身后,只是眼神还有些闪烁。
“才没有!”她有些心虚。
他只笑笑:
“做贼心虚。”
又一次被看穿,七娘显得垂头丧气。
她噘嘴自语道:
“蓼蓼不过是想猜酿哥哥的谜。”
“过会子便挂出去了,却急什么?”陈酿只笑她。
王绍玉与五郎亦凑过来。
“七娘,可写成了?”绍玉伸长了脖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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