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道目光朝他看过去,唐萧然顿时愣了愣,我似笑非笑的道:“父亲,为何之前要处置我的时候,您想都不用想,也不用等惠绝大师来,就同意大哥说的将我逐出相府,在族谱除名,并游街示众三日,以儆效尤?现在我要大哥哥给我一个交代,你便说我胡闹呢?父亲,你是很讨厌我吗?”
众人都倒吸了一口冷气,悠悠的目光投向唐萧然,几位大人伸手握拳放在唇边咳咳的咳嗽了几声,唐萧然那张脸一下子青一下子红,尴尬到了极点,想要训斥我,我脸上的神色又显得无比的真诚和无辜,一时间唐萧然就不知道该说什么是好了。
老夫人看我的眼神也是极为复杂的,我如此镇定,显得如此的胸有成竹,难不成真的是清白的?
沉默片刻,唐鹤峰抬了抬下颚,道:“若你是清白的,我自当与你认错,闭门思过三个月!”
我浅浅的勾了勾唇:“随随便便的认个错,再随随便便的闭门几日,这与我来说,没有什么用呢。”
唐鹤峰没想到我这么不给面子,他面色阴冷的盯着我,咬牙道:“那你想如何?”
“大哥哥,你在没有任何的实际证据可以证明我抄的是恶婆逻经的时候,就让父亲对我做出将我逐出相府,在族谱除名,并游街示众三日,以儆效尤的事情来,相比较之下,你只认个错,闭门几日,是不是轻了些?”我不给任何人反对的机会,继续道,“再怎么样,你也要下跪道歉,并磕三个响头,若是我愿意原谅你,你便起来,若是不愿,你就跪到我原谅,如何?”
嘶!
这话简直是大胆!
一个庶女不知道尊卑贵贱就算了,居然还胆敢让嫡子跪她?
所有人大概都觉得我疯了。
唐惜惜有些沉不住气,指着我道:“唐惜芜!你可不要得寸进尺!明明那就是恶婆逻经,你休想抵赖过去!”
“我不抵赖,我只想要一个公平罢了,倘若你承认这件事上,无论对错,我都得不到公平的待遇,那么我便收回我的要求,如何?”
我摊了摊手,既然你们不当我是人,我何必委曲求全?还不如拼死一搏,还有一线生机,这几位大人在此,我相信哪怕是基于脸面,唐萧然也不敢不公正。
话音才落,唐萧然便开口道:“既然如此,鹤峰,你便答应了你四妹妹的要求就是。”
唐鹤峰狠狠的剜了我一眼,又与一直在端详我不出声的齐锦帧交换了个眼神,确保事情确实做好了,他才道:“好!我就答应了你又何妨!”
我淡淡的笑着,既然你答应那就好办了,我发誓我会让你跪多几日的。
一个时辰后,李大人的小厮风风火火的回来了,身后便跟着穿着袈裟,捻着佛珠的惠绝大师,而令人惊讶的是,惠绝大师身边还跟着一人,一身月白色的便服,头戴羽冠,五官有俊眉英朗,居然是耶律沪月!是舅舅!
耶律沪月不着痕迹的朝我眨了眨眼,我一愣,一颗心开始慢慢的变暖,仿若顿时就什么都不怕了。
唐萧然和几位大人连忙起身将惠绝大师迎了进来,耶律沪月来大厉那是隐姓埋名的,自然没有多少人知道他的身份,不过看来惠绝大师是知道的,惠绝大师浅笑着介绍:“这是我的佛法学徒,今日听说相府要辨别婆逻经,便带着他一同来见识一下,唐相爷可不要见怪。”
“自然不会。”
唐萧然唤了小厮来奉茶和点心,一番的嘘寒问暖之后,唐鹤峰免得拖太久夜长梦多有变故,便直奔主题:“惠绝大师是鉴别梵文经书的好手了,这边有一卷婆逻经,您看看这到底是真经还是恶婆逻经?”
惠绝大师接过,细细的翻阅着,只是看起来,脸色有些微变,唐惜惜见状,得意的朝我挑了挑眉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