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炒货郎顿时一喜,“姑娘您喜欢瓜子?我包里刚好有一袋,就是比板栗更便宜,不好拿出手……”
说到最后他一个大爷们的声音细如蚊蝇。
刘惜之双眼发亮,把板栗塞回炒货郎怀里,“没关系,我就爱瓜子。”
炒货郎摆摆手,“这个不用。”又从包袱里把瓜子拿出,“一并给你吧!”
刘惜之还是没拿板栗,只拿了包瓜子,“大叔,东西要用在对的地方,还是你们留着自个吃吧!”
说完又弯腰对着小姑娘说:“你叫青儿是吧?记得出门要多喝水。”
青儿微笑点头。
吃瓜群众们发现了不是伪善,是真的就爱吃瓜子,都觉得这热闹有些热度不够,不由地都撇撇嘴散了。
但是说书先生双眼发亮,似乎找到新话题说了。
刘惜之回到位子上,继续边听戏边大口吃饭。
期间元一和元二外出买了干粮和喂饱了马。
一行人刚要走到邯郸城门口,又遇见了炒货郎两父女。
父女俩看见他们后就走了过来。
“大叔,出邯郸城啊?”刘惜之问道。
“对,这会儿人多,就都在这排队。”
炒货郎被太阳晒得黝黑的皮肤滴瞒了汗,然而真正吸引刘惜之目光驻足的是他擦汗的动作,一般大老粗擦汗都会像元一元二他们,拿袖子或者帕子一抹,动作会十分大,力度也大,但是这位炒货郎擦汗的动作跟他的形象却极为不符,他拿袖子一沾额头,是轻轻地点一下点一下,倒是有些像女儿家的姿态。
“大叔,这是往哪走啊?”刘惜之漫不经心地问道,反正也是要等,不如闲聊。
“我故乡郑州。”炒货郎裂开一个大大的微笑。
刘惜之并不打算细问,问下去只怕引起炒货郎死母亲的伤心事了。
“倒是和我们顺路,要不跟我们走上一段吧。”
炒货郎忙挥手,一副老实憨厚的样子,“不行的,我们会误了贵人的行程。”
叫青儿的小姑娘拉着炒货郎的手,有些撒娇似地道,“爹爹,女儿想和姐姐一起走。”
炒货郎一脸严肃,“莫要任性。”
青儿有些不开心,委屈地低着头掉泪,但又真的不再嚷着要跟刘惜之他们一起。
春花见状都有些于心不忍,一脸恳求地看向刘惜之。
“大叔,青儿刚中暑气没多久,让她跟我们走一段,不仅她可以坐马车休息,你们的路程还会更快,就是委屈你,要替我们赶车了。”
他们一路上都没顾车夫,偶尔是春花在赶车,偶尔是元二赶车,把他乘的马拴在马车上,变成三匹马拉车。
炒货郎琢磨了一下,有些不太确定地点了点头,“我们都是带孝之人,就怕脏了您们的车。”
这个刘惜之倒不在意,她挥了挥手,从车里伸出手把青儿拉上车。
元二牵走了自己的马,让马车变回两匹马拉车,炒货郎坐在车头赶马,三个女孩坐在马车内。
青儿很有礼貌地唤了声:“两位姐姐好。”
春花拿了几颗糖果给她,“现在排队的人还很多,我们要多等一会才能过去,你才刚恢复,先趴在姐姐腿上睡一睡吧,大概到晚上就到郑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