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cript> 室内一时安静无声。
她默默地看着男人在那边忙碌,心中却越发焦躁不已……路远不是说这药见效极快吗?
怎么看着却是没有什么动静?
不会没有用吧……
言墨眉倏然皱了皱偿。
他默不作声的端着杯子,热热的牛奶弥漫着香甜的气息,面上神情一如既往,就像一个完美而虚假的镜面。
内心有澎湃至极的怒火烧起撄。
她目光殷切的看着他,大概连自己也没有发现眼中的期待和那些一眼就能看出的忐忑不安。
林浅浅呼吸越发急促起来,开始不受控制了,盖因为眼前男人的眼神越加的寒冷如冰,让人像是在冰天雪地之中光身受冷一般,从心底发寒。
他走到她的面前,忽而一笑。
脑中的眩晕感越发强烈,用了莫大的毅力才能控制着自己保持清醒。
舌根处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喝吧,你不是想要喝牛奶吗?”
林浅浅没有接。
端在她面前的杯子开始晃荡,他的手也开始颤抖,但是言墨就是这样含笑睨着她。
却好像是冰山下压抑的澎湃海浪,死火山下随时要喷发的岩浆。
一旦出世,就是天崩地裂。
林浅浅抿了抿唇,长长的睫毛微微一颤,然后缓缓伸出手去。
她已然是心慌意乱到了极致了,完全不知道该怎么办。
这个药要是没有效果,那她该……
男人的手越发激烈的颤抖,他的眼中渐渐弥漫起了血丝,即便是咬牙硬撑,竟然也是极限了。
他倒了下去,玉山倾颓一般。
重重的落地声响起,手上的杯子也被摔了一个四分五裂,晶莹细碎的玻璃渣到处乱溅。
白色牛奶到处都是,打湿了地毯。
林浅浅呼吸一顿,怔怔的看着地上躺着的人,几秒之后才像是反应过来,突然从沙发上跳起,胡乱套上鞋子,什么东西都不打算拿,就想这样直接走人。
这里也没有什么属于她的,只要出了这个门,找到路远,她就自由了!
她满心慌乱,也是满心欢喜。
说不出的复杂。
然而,下一刻人就静止不动了。
她僵在原地。
不是不想动,而是不能动了。
有一只手抓住了她的脚踝,掌心冰凉,带着温热的液体,她近乎慢动作一般慢慢低下头去。
言墨轻轻咳嗽了一声,他微微半敛着眸子,像是疲倦至极。
“……你哪来的这么厉害的药?”
他在冲好牛奶的时候就觉得不对了,浑身虚软,使不上力气,眩晕感一阵阵往头上冲。
多少年没有这种经历了,这次却是让他栽在了一个最不想在她面前失败的人手上。
言墨是顶尖的雇佣兵,特训之中,药物抗性也是极为重要的一种,他本来以为这个世界上能够奈何自己的特殊药物,基本上没有几种,而那些,都不是林浅浅可以轻易得到的。
因为之前试探了她,他认为林浅浅不是那种特殊间谍或者是地下世界的人,她是一个或在阳光下,最最清澈干净宛若琉璃的人。
最近的情景浮光掠影一般的闪过,电梯处的回头、突然要去洗手间、云海公园的那个不请自来的女孩儿……
没有等到她的回答,言墨也不在意。
他轻轻一笑,说不尽的嘲讽:“原来是她啊……”
跟她在一起,好像连思考能力都减弱了太多,竟然轻而易举的就被她们蒙蔽了。
只那个女孩也不是什么行家里手,她们背后一定还有人帮忙!
言墨眼中射出一道凶光。
林浅浅心惊肉跳不已,也不敢追问他口中的那个她是谁,她纵然想跑,但若是为此牵连了无辜之人,那就万事难辞其咎。
她动动脚,却发现这个人不知哪来的力气将她扣得死紧,便颤声说道:“这一切都是我自个儿的主意,你抓了我我想要跑这是天经地义的事,不可能甘心任由你操控摆布。”
“而且,你还动不动就对我,对我……”
“总之,一切都与别人没关系。”
她面色有些涨红,既是紧张的,也是羞愤的。
林浅浅说着便鼓鼓气,蹲下身去掰开他的手,路远虽说这药效果强大,能够让人昏迷一天一夜,但是目前这个可信度已经在这里被大打折扣。
还说是一步倒,这人不是撑到现在还没晕吗!
林浅浅哀叹,这是个什么怪物啊,他体质是不是压根就跟别人不一样啊。
言墨握着她脚踝的那只手掌心已经是血肉模糊,之前为了保持清醒,他端着牛奶的那只手还能勉强维持,都是因为另一只负在背后的手已经被自己掐得死紧,
这个男人,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
若非后来实在不清醒,把握不了尺度,他都想咬舌尖,这个痛感更强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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