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心的,再说不是还有协议在么?我对他爸妈,是真的有感情的。”
晓晓看我坚持,就没再多说,只是一遍遍叮嘱我,凡是涉及到钱的地方,一定一定要小心谨慎。
事情既然已经到了这个地步,我也就跟我爸妈说,今年大年初二,我会和往年一样回家看他们,都决定要演戏了,也不差这一天了吧,跟严左说了,他也欣然答应。
我以为,如果这次真的是严左和韩瑶瑶的圈套的话,严左一定会想尽各种办法劝我放弃房产,可是会用什么样的办法,我还真想不出来,毕竟第二份协议签署之后,如果严左使用暴力或者胁迫的手段,逼我放弃房产,那么所有的房产将全部归我所有。
不过事实证明,没有任何的迹象表明,严左要对我的房产做什么手脚,反而对我百般殷勤,我想大概这次的事儿我真的想多了,严左可能真的只是想要我陪他演一场戏,作为回报,他对我好也是应当的。
大年二十八,我跟严左在车站相聚,约好一起乘火车回家,见到严左的时候,他带着大包小包送爹妈送亲人的礼品,没用我花一分钱,就连车票,都是他预约好的。
“走吧。”
答应回家我也是看在他妈的面子上,对他,我可是还是那么的厌恶,厌恶到不想多说一个字。
本来满脸堆笑的严左,看见我这么冷冷的表情,恰恰的点点头,接过我的行李,一路“护送”我上了车,就像我们每次坐火车一样。
严左订的座位是挨着的,我有意想跟别人换换,可是我和严左这个样子,一看就是夫妻,旁人都以为我是吵了架赌气要换,结果都不愿跟我换,我没办法,只能尽量跟严左保持安全距离,现在我看见他,都觉得恶心。
“嘉晴……咱们不要这样了好不好,这样回家,会被爸妈看出破绽的。”
严左几近哀求的对我说,我冷冷的扔出一句:“你别蹬鼻子上脸。”
不过心里还是觉得严左的话没错,如果我就这么冷着脸回家,这个年,谁都过不好,想到这里,我也有意缓和一下我和严左之间的关系,他和韩瑶瑶的事儿,我当然是不愿意多问,他单位的事儿……韩瑶瑶是他的同事,我还是会想到韩瑶瑶,想来想去觉得,还是谈论爹妈比较合适。
“你爸妈最近身体还好么?”
想想除了他妈给我打电话那次,我已经有半年没给他爸妈打过电话了。
“挺好的,就是我妈,最近身体有些弱,最近又感冒了,一个月也不见好……”
我们就这么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不知道什么时候,我睡着了,再醒来的时候身上被批了一件衣服,衣服上是我再熟悉不过的严左的味道。
在半醒半睡的朦胧之际,我恍惚觉得,和严左的这场闹剧,还有我们的婚变,都是一个长长的梦而已,梦醒之后,我和严左还是最最恩爱的夫妻,而现在,我们正在开心的一起回家过年。
我当然知道这些都是我半醒半睡意识模糊之间产生的错觉,可是我却天真的想要呆着在份错觉中不愿醒来,我们离婚,马上就半年了,这半年,我过的不好,一点点都不好。意识模糊之际的那种心安、踏实和放松,是我这半年从来没有过的感觉,那种感觉,我能想到的上一次,是在我没有发现严左和韩瑶瑶的jian情之前。
心里的怅惘,不知道该去何处倾诉,一个人唏嘘,被严左的声音打断:“嘉晴,你醒了。”
“嗯……谢谢。”
我拿起严左披在我身上的衣服还给他,已经不是夫妻了,所以该保持距离了。
“刚刚你做梦了,笑的很甜,很暖。”
严左一脸柔情的看着我,我却不停的躲避他的眼神:“是吗?可能,是梦见了什么开心的事儿。’
我当然不会告诉他,我梦见的,正是我和他的那些温暖的曾经。
正是尴尬的时候,我的手机却突然响起,我看了看来电显示,是孟坤。
“嘉晴,你在哪?”
大概是我之前告诉他我过年不会回家了,他怕我一个人孤单吧。
“我……在火车上。准备一个人四处走走。”
“一个人?”孟坤问。
我说,是的,一个人,散散心。
孟坤没有多问,只是说,注意安全,有任何事儿,随时给我打电话。
他能猜出我在和严左在一起么?我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