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眼里,顾榕确实不错,可是当时的秦震也是不错啊。他看错了一次,断断不能看错第二次。
他偏头看向秦震,问他:“你有什么想说的?”
秦震恍然回神,“哦,没什么了。”他能说什么,在感情方面,他是个失败者,他没有顾榕那么有底气的说爱情的全部,所以他没有资格问。
“最后一个问题,”沈岐山说,“你知道暖暖喜欢买雪碧吗?”
顾榕点头,“知道。”
沈岐山内心为之一振,他不敢置信的问:“你知道?”
“是。”
沈岐山疑惑:“不介意吗?”
顾榕神色未动,“这不是她的错。”
沈岐山喉咙一紧,再无他说。这样的男人,值得他将秦思吟终身托付,他按了按桌面上的电话,免提开启的一瞬间,他问:“暖暖在听吗?”
王璟看向一旁的秦思吟,满脸的感动与柔情,眼眶里还有眼泪氤氲,她叹了口气:“都听到了。”
沈岐山下一秒就挂断电话,他看向顾榕,那个总是淡漠的、睥睨天下的顾榕脸上竟然流露出一丝丝可以称之为惊讶的神色,他说:“你之前说的我们都听到了,也都当真了,你现在后悔吗?”
顾榕说不后悔,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确定自己的感情。
“那什么时候准备一下吧。”
“准备什么?”饶是反应如顾榕般快速的顾榕都不得其意。
沈岐山眉眼中透着丝丝点点的笑意,他看向窗外,愉悦的说:“明媒正娶。”
秦震想要阻止:“这……太快了吧?”
外面一片大好晴光,春意盎然的季节,连风中都带着沁人的花香。爱情就像盛放的鲜花一样,美到极致,从花苞到零落,都令人欣喜。
他说:“顾榕?”
顾榕笑着应道:“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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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房间内的秦思吟,双手抱膝,双眼放空的看向墙壁,等过了好久好久,她才说话,却发现声音已经干涸喑哑了,“姥姥,他说我是他全部的爱情。”
王璟接了一杯水给她,“我听到了。”
秦思吟捧着杯水,眼里有喜悦,有憧憬,但也有失落,“可是我并没有抱着那样的心态和他在一起,我是不是很糟糕?”
她最多只能称的上是爱,但是不能理所应当的说全部的爱情,这样的她……让她自己自惭形愧。
王璟说不是,“爱情里本来就是有人付出的多,有人付出的少,没有那么多对等和公平。你不能因为他爱你更多,而把这当做是一份责任强迫自己去爱他,真正的爱情是,你知道他爱你,你也知道你爱他,而你们在岁月的长河中由浅爱变成深爱。”
没有任何的感情是对等的,只要你们是相爱的,就好。
秦思吟思索了好久,将杯子里的水一饮而尽,脸上露出丝丝点点的笑意来,“姥姥,我得去找他。”她马上下床穿鞋,动作利索到不行,开门的时候转过身去,王璟对她温和的笑,“去吧。”
趁春光尚好,趁风和日丽,去找他吧。
去找那个把你当做全部的爱情的男人吧。
得到了赞成,秦思吟马上下楼,打开书房的门时里面却空无一人,她转身就往外跑去,没想到沈岐山从外面回来,看到她的时候说:“找顾榕?”
秦思吟笑着说是啊。
沈岐山摆了摆手,“别去了。”
“为什么?”
“我和他说了,让他在你毕业前别来找你。”
“为什么?”秦思吟不解,“您刚刚不是已经同意了吗?”
沈岐山扫了她一眼,“我同意什么了?”
“同意……”秦思吟鼓起勇气说,“同意我和他在一起了。”
“可是我没同意你那么早就发胖。”沈岐山意有所指,“赶紧给我上楼去,过几天毕业论文答辩好好准备。”
秦思吟一怔,发胖……
是……怀孕的意思吧?
她垂着头,低低的应了一声就上楼去。
为什么连姥爷也这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