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走廊里,花泽嘴中叼着烟,却没有点着。
他只想闻着这烟的味道,便能麻痹他的痛。
这种让他永久的羞耻感,毁天灭地,但是他不能做任何事。
百年来,他一个人被封印在暗无天日的山洞里,不得见初晨的太阳,吃一口他最喜欢的糍粑粑,喝一口他认为最酸爽的酸梅汤。
不过,现如今没关系,现在他终于逃了出来。
再次见到那张熟悉的面孔,他的心里多少有点兴奋,流觞啊,这么多年来,我可是想你想的心都痛啊。
我最美丽的新娘,看这个世界翻天覆地的变化,只有我们从未改变不是吗?
他现在最怕的就是,那控制他的灵魂烙印的羽令,只要那东西,她没有得到,便可以让这个世界从此听他做主。
他内心邪恶的念头,如星星之火,愈加的旺盛。
却不知,这时候他的心也愈加的痛,被灼烧感,他的灵魂在颤抖着,就如同被几亿的虫子啄食。
“该死的老头,迟早解决你。”
他赶紧念下清心咒,过了不久便没有事了。
哼,只要不想,便可以了不是吗?
但,他可以祸害房间里的那位,报报仇。
他,被墨流觞不知道用了什么秘法,获得了不死不灭之躯。
或许,这秘法并没有那么的厉害,竟没有将他的意识消灭了。
倒是让他的意识,在百年来得到了很大的磨练,可知方圆百里的事。
好吧,当年他在墨山被封印的时候,遇到了同样作为看门狗的“梦”,用了点小心思,便骗了她,得到了如何磨练意识。
他知道,只要意识不散,灵魂便不灭,那么他便不会成为行尸走肉。
他刚想推开门进去,便看到了老远走来了一个人。
那人的气息很是微弱,似乎有意隐藏,但也知道必然不是什么好鸟。
“你就是悍将花泽?”
“正是在下……”
花泽知道此人是谁,不出他所料,便是那人所说的人。
“师父已经告诉你身世,里面的人,你碰不得。”
他的双手掐着花泽的肩,那双坚定的眼神,望着已经痴呆的花泽。
花泽此时心里极其的苦逼,他到时想做点什么,但是他被那人下了咒,他哪敢啊。
“你……你放手。”花泽一把将男人的手推开。
关之谦此时心里已经处于犹豫不决的状态。
可是他别无选择,不管师父是怎么想的,他只是想那房间里的墨小米可以安然无恙便好。
为什么?
他是她的妹妹,那个可怜兮兮,担惊受怕的妹妹。
那个喜欢躲在他身后,永远不会提要求,但是眼睛早已出卖心思的妹妹。
“她睡了吗?”
他轻轻的推开门,然后看着卷缩成虫子的墨小米,笑了,但又想起她的腿上有伤,便拿她没办,这样养伤,腿不要了是不是?
他轻轻的推了推她,看见还是没有醒过来,便想着把她的身子摆正了,双手还没有碰到她便又缩了回来。
“去,吧医生叫过来。”
花泽看戏的望着关之谦,简直嗤之以鼻,无药可救,这女人真是祸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