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来召二郎真君,不知真君可在府中?”
直健看得太白金星一笑:“星君稍待,我这便去禀告真君,不过……不过星君去时,最好将面上整理一番,若非这般怕是失了颜面。”
天庭之中,若时误伤太白,便是李靖也需得礼让三分,哪里似真君庙中人一般,竟是一丝道歉之意也未曾有,太白金星怒在心中,奈何有求与人,却是不敢发作,只得点头称是,用法术遮了面庞,权作遮掩。
稍时,直健便从内堂出来:“真君打猎方回,想是身子乏了,此时正在午歇,怕是无暇来见星君。”
“你……”太白金星火上心头,却是只能压下,“下官着实有要事拜见真君,有劳道友通报,便说玉……便说真有万急之事。”
直健等梅山六兄弟,虽得仙道却非仙籍,跟随杨戬亦不过志趣相投而已,平日里二郎神便是听调不听宣,如今见了天庭之人,自然无甚畏惧可言:“真君休息时从不见客,你愿等那便等吧。”
直健言罢,转身便入门去,留得太白金星在外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如此怨气太白金星何曾受过,当下更是心如火烧、面若红炭,早知如此,便是如何也不该夸下海口,至使今日难为,还将脸面丢尽!
只是,在此丢人只有梅山兄弟知晓,若是归于天庭,怕是天下都要知晓,太白金星心中既恨杨戬,又盼杨戬出来,当下进退维谷也是无有办法,只能在门前等候。
越是心急,越觉等候时间甚长,越是焦躁,时间越是难捱,太白金星不过在门外等候半个时辰,却已似等候年久,心中着实难耐。
催不得,走不得,太白金星只能苦等,直到得暮沉时分,才听得院内声响。
莫非是杨戬醒了?太白金星忙要去看,可杨戬并未召见,此番端得麻烦,当下只得眉角一转,偷偷驾云行至枪头,便往园内去瞧,这一瞧不要紧,正听得“嗖”一道破风声响,闹上顿得一凉,却是那箭直从太白顶上穿过,去了冠帽。
太白金星不由得哀嚎一声,杨戬这才道:“何人在外喧哗?”
太白金星此时也顾不得衣衫,忙得跃过墙来:“下官太白金星,见过二郎显圣真君!”
“哦?”杨戬侧目看太白金星一眼,“原是太白星君,如何来到府上,也不知会一声?”
常言道,拿人手短,吃人嘴软,太白金星也不好揭人之短只能道:“我刚庙中,像是梅山道友,还未来及通报。”
太白金星本想给直健面子,却不想直健却是丝毫不领情面:“禀真君,星君早至府中,只是那时真君小憩,属下不敢打扰。”
若是寻常府衙,主人听这言语,便是如何,也需得训斥两句方显郑重,可杨戬却是不甚在意,只是稍稍点头,没有丝毫对直健怪罪之意:“原是如此,下次再来贵客,你要早些通报才是,来人,室中奉茶,许久不见星君,杨戬心中着实想念的要紧啊!”
主家如此,太白金星还能有何话说,只能干陪笑脸道:“真君言重,真君言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