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铁拳门是好欺的不成?你这狂道,有什么手段,尽管使来,我王天龙都一并接着,只要胜我一招半式,这剑与你又何妨?”
“爽快,道爷就给你们个说法!”
秦铮懒得和此等人啰嗦,信手一弹,就发出一个海碗大的火球,闪电一般,擦着这年轻人头顶,落在十丈外一条青石凳上,眨眼功夫,就将那石凳烧成飞灰。
此火一出,效果杠杠的。一众年轻人顿时收声,噤若寒蝉。刚才那个冲撞过的,更是唬得面无人色,冷汗淋漓,双股战战。
那王摩诃倒也有些胆色,犹自强笑道:“原来是得道的仙真,我等有眼无珠,冲撞仙长,还请仙长海量,勿与犬子一般见识,这剑就算小老儿买下,奉与仙长,当成赔礼!”
秦铮就笑道:“既知冲撞,还不滚蛋,戳在这里碍眼作甚?非惹得道爷心头火起,以大欺小,才肯甘心不成?”
“道爷息怒,我等这就滚蛋!”
一行人如蒙大赦,慌不择路,掉头就往山下跑去。
“等等,这包东西带回去,抵你的买剑银,免得说道爷占你等便宜!”
随手摸出个小包,扔了过去。里面却是几件得自风九的零碎珠宝,准备择店兑现的。本来扔两张银票就行,但这些人跑得快了些,距离却是有些远,以秦铮现在的功力,用“摘叶飞花”的手法扔出银票,还有些勉强,这样一来,装逼的效果就差了,所以就扔两件珠宝,算是便宜他们了。
话说这王摩诃倒也真是老江湖,知道在这关头,万不能忤逆此人。果就止步,回身接过小包,谢了一句后,带着徒众下山而去。
再说大隋遗民,先也是小心翼翼,生怕触怒这恶道,见得秦铮扔出补偿,方才镇定了些,强笑着赞上两声道长讲究人之后,说声道爷稍候,快步回屋捧了个匣子出来,递到秦铮面前。
“这就是陨铁所炼之剑,道爷请过目!”
秦铮打开一看,但见这剑熟铜为柄,刃长三尺,寒气森森,宛若一汪秋水,足可鉴人。取将出来,伸指轻轻一弹,这剑就一阵嗡嗡作响,声若龙吟,久久不绝。
秦铮大喜,赞道:“好剑,好剑!”
提到自己最得意的地方,这大隋遗民腰杆也挺直了些,笑回道:“此剑也是小老儿巅峰之作了。我铸剑数十年,尚是第一次铸得此利器。还请道爷为此剑赐名,他日道爷手持此剑扬名天下,小老儿也跟着沾沾光!”
剑因人名,人因剑名。身为铸剑之人,此番心思也乃应有之意。秦铮也不为己甚,回道:“本道却是不贪他人之功为己有。这剑乃是你所铸,还是你取为之命名吧!”
这老头就大喜,也不推脱,就说道:“此剑寒光鉴人,不如就叫它寒光剑吧,道爷以为如何?”
“可!你果是技艺精湛,此剑甚合我心,我却不会吝啬,这五万白银,就算你的报酬。告辞!”,秦铮自是无所谓,归剑入鞘,扔下一叠银票后,就欲转身离去。
“道长且慢!”
那大隋遗民看了眼银票,然后收回目光,深深一辑,恳求道:“小老儿虽不算富豪,却也有些积蓄。我不要银子,只求道爷授一修炼之决足矣。”
秦铮就呵呵一笑:“你这老儿,倒打得好算盘,为我铸得一剑,就想求我仙家真决,天下那有这等便宜事?”
“道爷误会了!”
那老儿连忙解释:“小老儿怎敢妄求仙家真决?只求道爷随意赐下一二延年益寿、强体健身之技,能流传后世,子孙俱无病无灾,得享天年,小老儿即心满意足。”
仙家真决,秦铮自己都想要呢,哪有给他的?但养生之决,却是记得颇多,说来也是此人运气了。
“罢了,也算是缘法,本道就予你一决吧!”
当下就是一喝:“听好了,本道只说一次。无视无听,抱神以静,形将自正。必清必静,勿劳汝形,勿摇汝精,乃可长生。此即昔年广成仙师授予黄帝之决,尔细细揣摩、按旨行之,从中悟出仙道真决,也犹未可知,区区延年益寿,又何足道哉?”
说来仙道真讲缘法。不知怎么的,秦铮看此人还算顺眼,见他一脸沉思,想了想,又将阴山道两道祭练法器之术,传了下去。
反正崽卖爷田不心疼,这些他都来得便宜,再者,他内心也未必把这旁门炼器术看得有多珍贵?
只可怜阴山道的风七老先生,若是知道他随意把本门秘法送人,怕是要气得吐血。
秦铮看得淡,那老头却是大喜,浑没料到这道爷如此慷慨,有此两道秘法,却是门户兴旺之基了。
话说他得决之后,日日揣摩,果得了些真意,既侥幸撞破先天,又活了二百余年,活过了五代,直至宋初之时,方才逝去。他的后辈,却是有人加入军伍,仗着阴山道两门炼器法,换回偌大富贵,令他家成为豪门。
发达之后,自有专人负责修缮家谱,老祖宗活了几百年的事迹就流传了出去,如此长的寿命,在旁人看来,自是仙人一流了,自有文人为之树碑列传,名列方志。倒真应了他这大隋遗民的外号,这是后话不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