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双十之年,年华正美时候,为什么就是心里眼里只一心一意记挂上了朝廷外臣,人家丈夫,难不成咱们家努达海就这样好,好得让你竟是都不记得什么叫做礼义廉耻了?不懂你明明身处于热孝之中,为什么不为父母敬心守孝于佛前潜心供奉,反而是一门心思叫人家接纳你成为家人,难不成咱们他他拉府居然比你那端王府还要好,好到你不忠不孝?!”
“雁姬,你,你怎么能说出这样让人难堪话?”
月自打入宫以来,虽然言谈举止之间不合规矩,不成体统,甚至惊世骇俗地方颇多,也多是让人诟病说舌,但是有身份管如那拉太后,如弘历,如钮祜禄氏,却是要么不屑到懒得搭理,要么是根本抽不开身费时为这么个并不属于自己女人范畴女眷操心,要么便是觉得对方太过于掉面压根不愿去管教,而没身份虽然也少不了心有成见,却也到底不可能去多嘴说上什么,两两相加之下,竟是让月至今从未听过这番重话,听着雁姬这句句直戳人心话,不由得顿时脸色一白——
“额娘和阿玛十几年对于我关怀和爱护我从来都不敢忘,而对于他们遗命我加不敢忘,他们临终之前心心念念就是希望我和克善能够好好活下去,将端王一支继续延续下去……我身处为难之时,努达海如天神一般降临我身边,将我拯救出水火,给了第二次生,后来来京一路上又对我和克善诸多照顾,慰藉了我们失去亲人痛楚,如此,我怎么可能会不将这样他视为家人,不将他口中贤惠大方你,活泼可爱骥远珞林,慈祥亲切老夫人视为家人呢?你怎么可以把这份这样美好感情看得那样不堪呢?”
“现是我给你难堪,还是你给我难堪?”
是可忍孰不可忍,雁姬本就对于月和努达海事儿憋了满肚子火,这会儿月一字一句,将这家中上上下下人都算计了个全,挑起了她先前烦心事之下,自然是让她忍无可忍了起来——
“你当真以为装装糊涂,摆出一脸无辜样子,说几句莫名其妙话,就算是天衣无缝,所有人就看不出你那点小心思了吗?”
“你,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格格既然那般冰雪聪明,将我心思摸了个透彻,这会儿怎么又不明白了起来?”雁姬话中满带嘲讽,“你是女人,我也是女人,可是比起你,我却是少说也多走了二十来年路,多吃了二十来年饭,对于你那为什么会放着那尊贵皇家格格不做,却非要满心满眼都要攀上咱们他他拉府,一心一意都要攀拉上努达海心思,你觉得我会察觉不出来么?”
“不,不……”看着那份自己都不敢去承认面对心思,眼下里被对方直白刺了个透,还说得这样不堪入耳,月下意识就想要否认,“不是你所想那样,对于努达海我真只有感恩,只有……”
“够了!”雁姬怒极反笑,步步紧逼,“感恩?将这他他拉府搅得上上下下皆是不安生,搅得我与努达海二十余栽夫妻情分数消磨殆,你这叫感恩?”
“雁姬,我……”
“如果这也算感恩,那么接着你又准备怎么办?无以为报,只得以身相许?”看着对方这幅端着满脸柔弱,嘴里说出来话却句句不要脸模样儿,雁姬只觉得倍感恶心,说出来话话也句句直往对方肺管子上头扎,“我真是不明白,天下间男人这样多,以你身份,想要找到可心也并不难,可你怎么就自甘下贱偏偏看中了努达海呢?莫不是端王府家教就是教得你只知道别人家男人好不成?”
“雁姬,你怎么能……”
“我怎么不能?”雁姬直直看着月,毫不留情打断了对方,“难不成就准你端着这幅可怜可悯模样儿说些莫名其妙恶心人话,还上赶着让我理解你不忠不孝,理解你没皮没脸,就不准我说上两句明白话了?”
“我……”
“若是你真觉得自己所行所举皆是端正,你又何须意我这让你听得并不入耳话呢?说白了,不过是当了表子又想要立牌坊罢了!”</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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