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才给格格请安。”
他他拉府门口闹腾劲儿随着甘珠到来算是平静了下来,可他他拉府内却是随着月入内而后脚赶着前脚闹腾了起来——
“雁姬,我不是说过早就把你们当成了自己家人一般么,你又何须一而再再而三对我行如此大礼?”
月寿康宫以及克善那儿本就憋了一肚子邪火没处发,好不容易出了宫到了他他拉府之后,又连门槛还没来得及跨,就被门房那一通连消带打话说得她没得半分还嘴余地,惹得周围人指点,这般,再加上甘珠那副不冷不热一副全凭主子吩咐办事模样儿,月心中自然是不悦得很,只觉得所有人都跟她对着干,硬是将她置于了难堪之地,如此,见到这府中上上下下为恭敬当家主母自个儿跟前卑躬屈膝,她心中不由得颇感意,心情通畅了也就跟着记起了自己此番来意,略带施恩略带大方不计较抬了抬手——
“难道你还为着之前事儿心里存着不痛,不愿意接受我么?”
“格格言重了。”
比起荆州过了十余年好日子,是被惯得除了自己谁都瞧不见眼里,事事不遵规矩,一切只按自己喜好而来月,身为当家主母,这么些年没少跟各府各贵妇打交道,凡事都心中有本帐雁姬,真算得是吃米比前者吃盐还多,如此,听着这不同于宁寿宫中那般处处示弱,只当所有人都理所应当该理解她,体谅她一般,反而难得透露出那副上位者姿态,以及颇有些深意话语,雁姬又怎么可能会没点察觉?
“奴才先前就说过,格格贵为千金之躯,又哪里是奴才,亦或是奴才一家可以去高攀?”
看着月这幅全身污浊,不但没得半点皇家宗室格格尊贵,还很是显得狼狈,却这样端着捏着模样儿,雁姬心中轻笑一声,但面上却是半点不显,带着越发规矩事事不落一点儿错模样儿,慢条斯理反将回一军——
“不然若是按照格格所说这般,奴才和主子都可以没得半点规矩混成一家,那么天下岂不是皆要乱了套去?这让百姓如何自处?宫中主子又如何自处?”
“雁姬,你……”
月听着那句‘奴才一家皆是不可高攀’话,只觉得恍惚间那明明近咫尺努达海仿佛瞬间遥不可及了起来,直让她颇感受伤——
“你一定要这样公事公办,对我不留半点余地么?”
“我公事公办,不留半点余地?”雁姬听着耳边这荒天下之大稽话,算是彻底明白了眼前这位格格是个越搭理她就越上赶着往上爬主儿,干脆收回了目光,“那么请格格赐教我一个当奴才应该如何行事放才算是不公事公办,方才算是留有余地?也请格格明示您此番前来到底有何贵干,别说些让人听不懂话儿可好?”
“我知道你懂,你什么都懂……”
月打心眼里不愿意眼前这个明明年近四十,却依旧明艳动人女子跟前示弱,可是想到自己这一路上前来艰辛,以及听到耳边这句句规矩却没得半点情分话儿,眼泪却仍是不由得夺眶而出。
“我也知道因为我出现,令你生活出现了翻天覆地变化,让你觉得措手不及,对我就算不至于深恶痛绝,却也绝无半点欢喜之情,可是雁姬,你就不能够公平一点看待我么?我怀着一颗赤诚心前来,前来这个我心里眼里为温暖地方,我虽不指望你能够打心底接纳我,可难道就不能公平一点眼光来看待我么?为什么一定要这样咄咄逼人呢?”
“我咄咄逼人?是我逼你还是你逼我?”
听着耳边这没皮没脸至如斯话儿,雁姬算是彻底被气乐了,对于眼前一副死缠烂打模样儿月,也没有了先前出于身份上头忌讳,说起话来亦是干脆不再藏着掖着——
“是,你是知道了,你什么都知道了,可我却不懂了,不懂你身为皇家宗室格格,为什么要一而再再而三攀上咱们他他拉府这么个小门小户,难不成咱们家还能比得上皇家涛天富贵?也不懂你正是双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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