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路的。但他们行车的速度跟我们差不多,而且我们停下的时候,他们也停了,这就让人觉得奇怪了。”车夫说道。
“他们的打扮和你在归山那儿见过的人的打扮一样吗?”我又问。
“他们故意保持了一些距离,我看不大清楚。”车夫答道。
我没说话,想到了之前府里的家丁说有人上门打听我和师父的事情来。难道后面跟着的人是那个上门套我和师父消息的人?
可这样跟着又是为何呢?马车一路行来经过不少僻静地,他们若是想图谋不轨有的是机会,但走了这么久却不见他们有什么动静,要不是车夫与我说,我根本没注意到这些。
我一时不知该拿什么主意。之前在圣莲堂经历的事情让我心有余悸。先不论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只凭他们不声不响跟了我们一路这一点,我就难以安下心来。
半晌后,我与车夫道:“他们就是一辆马车吗?有没有其他人随行?”
“就一辆马车。”车夫答道。
“到下一个镇子,找一家酒楼歇脚,多停一会。”我吩咐道。
“好。”车夫应道。
自车夫和我说了这件事情后,我便不时撩开车帘观察后面有没有动静。细雪仗着风势扑在我的面颊上,轻轻的,痒痒的。道路两旁的山野像是铺上了一层棉絮,从褐色的大地一直铺到天际。
到了下一个镇子。车夫将马车停在了一个小酒楼外面。我让月映和车夫故意在酒楼的门口站着,自己则上了二楼,上去时又吩咐车夫,倘若他看到那辆马车出现了,就将头上的帽子取下来,我也就知道了。
吩咐完,我去二楼找了一个临街的雅间等着。雅间的窗户开在街边,我将一根木筷折成两半,用一半木筷把窗子撑开了一条缝隙,正好可以看到楼下的车夫和街面的大部分。
酒保烫了一壶麻姑酒来,我倒了一杯在手里,然后走到窗户边静静等待着。
这个镇子不大,更何况还下着雪,街上的行人少,来去的马车更是屈指可数。
等了一会,我见车夫将头上的破毡帽摘了下来。
我连忙把目光投向街面,远远的,望见一辆马车在缓缓行驶着。乍一看那马车所用的马匹忽然觉得有几分眼熟。
马车前面坐了一个人,因为太远的缘故,我不大能看清他的样子。
我一边凝神静气观察着,一边在心里揣度,他们既然是有意跟着我们,自然是不会和我离得太近,应该会在别的地方落脚。
但没想到,马车径直向我们这边行了过来。
我惊讶着,心想,也许他们真的只是同路的,而不是有意跟踪我们呢?也许是我多想了,所以草木皆兵。
马车又离得近了些,我发现坐在马车前面的那个人十分熟悉。我难以置信地盯着他看着。楼下突然传来月映的一声惊呼,道:“天啊!竟然是……”接着又冲楼上的我喊道:“珠娘,是梁……梁公子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