羽离开时的姿势,不曾动过。
“总裁。”邢飞羽喊。
“取了视频?”
“取了。”
“给我连电脑!”
邢飞羽再次为冷夏捏了一把汗,冷夏一步一拐地走到白雪儿床边,正对着顾墨的面。
顾墨看见她,两眼瞬间噙了恨与怒。
冷夏受伤的脚靠在床边得以支撑,她举着托盘,一字一句地说:“顾墨,这里是36块玻璃渣,它们怎么从我的脚上拔下来的,你心里有数。
还有,我没推她,我也没想害她,我知道我有做的不对的地方,我向你们道歉!”不该介入他们的婚姻。
冷夏放下托盘,深深地弯下了腰,重重地低下了头。
“谦,我道过了,也请你向我道歉!”不该空口无凭地冤枉她!
顾墨瞪着冷夏,看着她趾高气昂的样子,幽幽地问:“你这是装不下去了?”
在他面前装傻充愣了这么多天,他还真没发现破绽,怪就怪他傻,怪他付错真心,明明医生都说没检查出什么问题,他却还信了她,真的以为她失了忆。
冷夏面不改色,心里空荡荡的,顾墨的讽刺在她的伤口面前,也变的无关痛痒了。
顾墨盯着她,越盯越火大,他的丫头瞎了,她竟然倒打一耙、还这么理直气壮!
“顾墨,我需要听见你的道歉!”至于别的,她不想知道。
“痴人说梦!”
顾墨腾地站起来,大步走向邢飞羽身边,邢飞羽立马起身,将椅子让给顾墨坐。
“哼!冷夏,你出门还真不带脑子!这里不是你?”
顾墨掷地有声,字字珠玑落在冷夏身上。
冷夏一瘸一拐地走过去,只见电脑屏幕上的她揪着白雪儿的头发,又用相框砸白雪儿的半边脸,最后大力地推倒了白雪儿,而白雪儿撞在飘窗边角就没再动了……
画面还在切换,冷夏却什么也看不见般地目瞪口呆,那是她吗?她怎么那么残忍?她是疯了吗?
“你还有什么话可说?”顾墨逼近着冷夏问。
冷夏如一团麻瘫在了地面上,顾墨从她身上跨了过去,端起托盘走近冷夏,“你还真够狠的,为了让我相信你才是受害者,还制造自己受伤的一幕?
如果没有监控,我恐怕还真的相信了你,留你这个蛇蝎心肠的女人在我身边!”
顾墨说完,举起托盘,含血的玻璃渣从她头顶掉了下去,锋利的尖角划破了她的脸,冷夏摸着脸颊,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她为什么变成了那样?她为什么没有这些记忆?难道她真的疯了?就像绍项南一样?
冷夏揪着头发,浑身直哆嗦。
邢飞羽见了不忍,却也不敢为她求情。他也不愿意相信冷夏是这种人,可是从案发到现在,没人回过旭日公寓,谁会动监控的手脚?
“那不是我,一定不是我,不是,肯定不是……”
冷夏语无伦次,揪着头发的手紧到极致,以至于松开手时,掌心中躺着一大把头发。
她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可是她也要解释。
“顾墨!”冷夏突然抱住顾墨小腿,泪如雨下,她祈求地说:“顾墨,你信我一次,就一次好不好?
我没骗你,我真的没打她没推她,是她推我的,真的是她推我的,还有,也是她推我进湖里的。
真的不是我,是她,她要我死,她把我绑在湖底的,我不是故意失忆的,真的,我已经想起来了……
我也不是故意缠着你的,我已经想起来了,你信我,就信我一次……好不好?
顾墨,我真的没打她……我也没想过害她……我……”
冷夏哭的哽咽不止,她从不轻易求人,她也是第一次求顾墨,哪怕声泪俱下,顾墨也无动于衷。
“顾墨?你就信我一次好不好?就一次?一次就够了……”也不枉她痴心绝对过。
“够了!”顾墨虽轻飘地说着,脸色却森冷一片,“冷夏,在证据面前,别再狡辩了。”再狡辩下去,他会觉得恶心,恶心他爱过她。
“我真的没有,顾墨,你带我去看医生好不好?催眠,你带我催眠去,现在技术很先进,一定可以知道我有没有做过害她的事,对不对?顾墨,我现在就跟你去……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认……”
“冷夏!”
顾墨加重了语气,一脚蹬开冷夏的双手,凌冽的视线如激光穿透了冷夏的肌肤,打在骨头上,钻进了骨髓里。
“冷夏,别作无谓的狡辩了!”
铁铮铮的证据面前,她还在狡辩什么?!
“你为什么不信我?你从来都不信,那你曾经说爱我算什么……”
“爱会变质!而你――不配和我谈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