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mp;amp;nb从此之后,东方教主再也不愿搭理这个不解风情的家伙,林平之也乐得清静,谁也不愿意成为别人的消遣。而且,他的直觉告诉他,令狐冲就要来了。
&nb就在他以为自己要终老在黑木崖的时候,令狐冲姗姗来迟。没有任何打斗声,门开的那一瞬间,令狐冲的身影在日光的照耀下越发夺目,仿佛是拯救苍生的盖世英雄,林平之差一点又要爱上了他。
&nb但是就差了那么一点儿。当他看到与令狐冲并肩而立的任大小姐,西湖牢底的日日夜夜如噩梦一般浮现在眼前。他们果真是郎才女貌,一对璧人。他看到任盈盈眼里的戒备,她在怕什么呢,以令狐冲的为人,就算还有一分情谊在自己身上,他这一生也终将无法与这位圣姑了断干净。
&nb他看到杨莲亭受人所制身受重伤,看到东方不败怜爱心疼,他突然明白了这位自甘堕落的魔教教主当日为何生气,一片真心竟遭质疑,这是对他的亵渎。他看到杨莲亭即使被任盈盈斩伤也不肯发出一点声息便知道,他对东方也不是没有真心,生死关头能这般守护,也算是让人敬佩的汉子。
&nb他为自己的小人之心而感到惭愧,更为任盈盈的心计而愤恨。这位任大小姐,爱之欲其生,恨则欲其死,凭什么!只因为她是魔教圣姑便可能凭自己心意为所欲为么?想到这里,林平之朗声道,“大师兄,这位两位与我有相救之恩,请大师兄看在我的面子上,不要为难!”
&nb令狐冲见到失而复得的小师弟,满心满眼再无旁人,听盈盈提起东方不败种种恶行,只当林平之在黑木崖受尽苦难,现下听他为东方二人求情,不免一怔,“平之,当日若不是东方不败受意,你又怎么会被幽禁在黑木崖顶?”
&nb“当日若不是被人掳走,只怕我早就魂归地府了。”令狐冲想起他尊敬爱戴的师父竟然杀人夺剑,不禁心头黯然。林平之继续说道,“东方教主虽然将我关在此地,却并未苛待,我这身伤,也是他派人医治的。这样说起来,他们对我也算是有相救之恩,今天不求你倒戈相助,只请大师兄你莫要为难了他。”
&nb杨莲亭冷声道,“抓你是我的主意,与东方并无关系,无需你可怜。”他冲任我行等人叫道,“你们这群小贼惯会使阴谋诡计,哼哼,可笑!真可笑!”
&nb任盈盈上前待要斩他大腿,却被令狐冲拦下,“盈盈,这人对平之不薄,今日且看在我的面子上饶了他罢。”
&nb任盈盈本以为少林之行过后,令狐冲必定对自己千依百顺,今日林平之不过三言两语就让他违了誓言,看来在他心里姓林的比自己珍重千倍万倍。“冲哥,你当日说过的话难道都是假的吗?”
&nb她本就貌美,如今一般泪睫于盈的样貌更加柔弱可怜,令狐冲何曾见她落泪,顿时心痛不已,“盈盈对我的心意,我令狐冲如何能辜负,只是今日……他二人并不曾伤过平之性命,又厚待于他,我若真出手,岂不成了恩将仇报之人?”
&nb任盈盈玲珑心肠,事到如今不论自己如何规劝,令狐冲也定不会出手相助。索性不多做纠缠,却让他愧疚更深。
&nb那厢,东方不败见到杨莲亭被斩伤,心下大乱,对任盈盈道,“任大小姐,这些年我自问不曾薄待于你,请你看在我的面子上,莫要为难莲弟!”
&nb杨莲亭怒道,“枉你武功盖世,竟然为我低三下四求这黄毛丫头,我就是死也不会瞑目!”
&nb任盈盈道,“今日看在冲哥的份上,我不伤他。”说完安静退到一旁。林平之心道,这招以退为进当真了得。只怕以后令狐冲再也无法拒绝她了。
&nb他心中妒恨难平,对令狐冲道,“大师兄,这是人家日月神教家务事,孰是孰非不是你我两个外人能断清楚的,咱们还是不要插手的好。”
&nb令狐冲低声道,“平之,我来黑木崖本就是为了寻你,如今你平安无事我也就放心了。”
&nb正说着,就听杨莲亭对林平之叫道,“姓林的小子,今日一场恶战在所难免。请你看在那小子这几日服侍你的份儿,带他离开。”
&nb林平之知道杨莲亭这是在“托孤”,他终究还是在意那个孩子,虽然他有些痴傻,却无法改变他们之间血亲牵绊。同时,这杨莲亭也是借此向他的教主表忠心呢。
&nb林平之向令狐冲解释,“这些时日我在黑木崖中多亏一位小友照料,只是他有些先天不足,旁人都看他不起。今日我想请大师兄带他下山收做弟子。”说完,他快速的看了杨莲亭一眼。
&nb那孩子若有了令狐冲的庇护,就算将来身世大白,任盈盈也不敢对他下手。
&nb令狐冲笑道,“如此我令狐冲就收下这弟子,日后自会护他周全。”
&nb与聪明人交流就是痛快,一个眼神便心领神会。现在杨莲亭再无后顾之忧。
&nb没有令狐冲相助,也没有杨莲亭要挟,只凭任我行、向问天、上官云三人,根本无法打败东方不败。若不是他一心记挂杨莲亭的伤势,被任我行偷袭伤了要害,今番几人哪里有命还在?
&nb一番恶斗,东方不败原气大伤,任我行三人险些丧命。原本追随任我行的教众离教,日月神教一分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