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心里微动,下意识的就走了进去。
一进去便是看见了穆晚箫,她坐在院内的石桌边上,面色淡然。
纪寰璟脚步乍然就顿住了。
分明只是几日未见罢了,纪寰璟却觉得隔了许久,一时间嗓子都有些哑。
穆晚箫抬眼看他,眸色淡然,好像一开始就想到纪寰璟是会过来的。
“臣妾参见陛下。”
纪寰璟眸色轻闪:“免礼。”
见着纪寰璟不动,穆晚箫就主动走过去了:“陛下可是为长公主之事烦恼?”
纪寰璟一愣,并未回答。
“臣妾带陛下去见一个人如何?”
穆晚箫微挑了眉梢,也不介意他不说话,只是低声开口道。
“好。”
纪寰璟第一时间回答,声音都带了几分急迫。
他并不在乎要见的人是谁,他只知道穆晚箫如今就在他旁边,甚至和颜悦色的在跟他说话。
穆晚箫也没再开口,和纪寰璟并肩一起走见殿内。
一路沉默,纪寰璟心里所有的悸动在看见那人的那一瞬间消失的一干二净。
他眸子无意识的瞪大了几分,看向穆晚箫:“这……”
穆晚箫微微勾唇,眸色坦然:“正如陛下所看到的这样。”
……
次日一早纪胥白来了凤仪宫,彼时面色凝重,见到穆晚箫的瞬间就开口了。
“这护身符里面有一种特殊的香。”纪胥白拧着眉头,缓缓的吐出了一句这样的话。
穆晚箫一抬眸,眸色冷然了几分,看了身侧的绯月一眼,并未开口。
纪胥白继而道:“这种香长久佩戴容易差生错觉,精神也会受到影响,时间长了……”
后面的话纪胥白没有说完,但是不用多说,便知道应该会有什么样的结果了。
穆晚箫面色稍稍的一惊,显然没有想到竟然是这样的结果,站在哪里好半天都缓不过神来。
绯月还是一个孩子,知夏到底是有多狠毒的心,才能够对一个孩子下的去这样重的手?
“绯月年纪尚小,之前还受到过惊吓,这个香的效果可以说是翻倍了,不过也好幸亏发现的早。”
纪胥面色凝重,徐徐道来。
说起来知夏与绯月根本是毫无关系,她怎么忍心下毒手?
捏了捏手心,穆晚箫的秀眉轻轻的皱了起来,眼底也是一片的心惊,沉思了片刻,缓缓的开口:“知夏的手段太过了些。”
说起来如今的知夏有时让她忍不住的想起曾经的穆仪宣。
穆仪宣对待绯月似乎也一直有种莫名的敌意。
“什么意思?”纪胥白轻轻的拧着眉毛,似乎有些没有懂穆晚箫的话。
可是穆晚箫却不愿意在往下说了,因为这一切都是自己的猜测,所以她没有办法将准确的答案告诉纪胥白。
“没什么,只是觉得本宫要去见一见知夏了。”穆晚箫将话题淡淡的转移,眼眸之中多了一抹的深邃。
如果去见一见她的话,说不定自己心中的疑惑全部就解开了。
纪胥白心知穆晚箫的意思,微微沉思:“本王的人会在暗处。”
知夏的手段是越来越恨了,纪胥白难免会担心。
穆晚箫一犹豫也没拒绝。
接着将自己的目光转向了一旁小脸煞白的绯月,蹲下了身子,穆晚箫柔声开口说道:“绯月,娘亲需要你的帮助,你可愿意?”
绯月眨了眨眸子,捏着自己的裙摆,一张樱桃小嘴紧紧的咬着自己唇瓣,看着穆晚箫,绯月轻轻的动了动嘴唇:“好。”
绯月虽然年纪小,但如今也是懂不少东西了。
她心知只要去见那个让她觉得害怕的女人,但这是穆晚箫的话,绯月愿意也愿意相信。
见她同意,穆晚箫轻轻的笑了一下,站起了身子,伸手牵住了她的小手,转眼看向了纪胥白。
“放心。”穆晚箫的眼底闪过了一抹的坚定,然后开口。
纪胥白微微颌首。
穆晚箫也没有再说什么,看向了一旁脸色煞白的绯月,穆晚箫心中已经非常的坚定了。
知夏到底是什么人只有她试探一番才能有个结果,接着所有事也才能有个解决的法子。
从前穆晚箫从未怀疑过知夏,只是后来发生的这些事情越来越奇怪。
按照纪寰璟所说,这知夏根本不是这个样子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