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候自然做不出这种事情,戎夫人总是对她不满也不会这么大张旗鼓。
是知觅。
穆晚箫所想与纪寰璟猜测分毫不差。
“侯爷如何说?”穆晚箫主动开口询问道。
“孤能想到的他也是清楚,出宫之事向孤赔罪,说此事当真如此,定会给东宫一个交代。”
纪寰璟言简意赅,将皇宫发生的事情,几句话就带过了。
只是穆晚箫却能想象到这一趟皇宫之行恐也不会这么轻易,否则纪寰璟也不会浑身都泛着凉意。
她微微抿唇,主动换了个话题:“殿下随我一同去看看那孩子?”
纪寰璟一进书房就不出来了,穆晚箫私心里想让他多走动一番,或许身体也会好些的。
纪寰璟微微一顿,只轻轻颌首,并未拒绝。
他能陪穆晚箫的时日不多了,如今这样的平淡相处,也让他舍不得放手。
二人心思南辕北撤,偏偏别样的融洽。
穆晚箫将那孩子安置在了自己原来的院子,让阿禾好好照顾着的,他们二人去之时,那孩子竟是刚刚醒了。
穆晚箫主动坐了过去才发现了端倪。
这孩子分明是醒了,眼神却是直勾勾的望着上方,眼神呆滞又无力。
“怎么回事?”
穆晚箫微微蹙眉询问道。
“太子妃,太医方才来过了,只说这孩子惊吓过度再加上伤了头,导致其失了记忆,往后若是不好好照顾,恐能回复如初到底几率不大。”阿禾微微躬身回话道,说的时候有些愤愤。
这分明才是个孩子,怎会有人这般狠心能下此毒手?
看看孩子身上的那些伤,阿禾甚至都有些不敢想象她都经历了些什么。
“倒是命苦。”
穆晚箫眸色微闪,心头隐隐有些压抑。
纪寰璟虽是没说话,但是向来淡漠的眸里多了几分怜悯。
穆晚箫本来就是打算将人留在东宫的,如今这孩子竟是还失忆了,穆晚箫微微犹豫。
“便叫她绯月罢。”
愿她此后余生顺遂,嫁最好的郎君,一生康泰。
比起东宫的气氛正好,此时的定国候府简直是压抑的厉害,下人甚至是宁可绕路都不想经过前厅。
此时的前厅,剑拔弩张。
知觅才回了侯府就觉得哪里不对劲,她前脚进来,后脚就被管家叫去了前厅,这一路知觅心里莫名有些不安。
“父亲,母亲。”
知觅躬身行礼,面上还带着笑。
“跪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