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声呵斥,知觅简直是下意识的就跪下了,都没反应过来,整个人都有些懵然。
微微犹豫之下抬眸,只看见定国候尽含失望和冷意的眸子,就连戎矜之面上虽然有些心疼,但也没有出言相劝。
“父亲……”
“太子妃遇刺一事你可有解释?”
定国候直接打断的话,经历过战场厮杀的人气势不是一般人能想象的。
听闻这话知觅下意识的就打了一个寒颤,心里一涌而上的慌张让知觅一时间开不了口。
她做的那些事分明注意着的!
不可能被人发现!
知觅咬了咬唇,面上多了几分无辜和茫然:“太子妃遇刺与我何干?”
知觅微微停顿,又是开口了:“难不成父亲怀疑是我不成?”
知觅简直是用尽了毕生的演技,要不是定国候早在御书房里看到了证据,恐怕此时也要相信她的话了。
戎矜之没说话,眼底也多了几分失望。
知觅心里愈发恐慌,努力让自己镇静下来。
“你自己看看。”
盛怒之下定国候竟然是变得平静了,将从纪寰璟那里拿回来的证据都扔给了她,心里失望和愧疚交织。
知觅心里尽数不安,在看到那几张纸的时候更是面色大变!
这纸上可是她联络到湖刺客的方法!
中间牵扯到纪寰璟定国候府的一些门面,这纸上竟是纷纷记录了下来。
当真是证据确凿,知觅也是后悔自己刚才的狡辩了。
咬了咬唇,惊惧恐慌交织之下让她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定国候叹了口气,一瞬间好像是变老了许多。
他亏欠女儿这么多年,要是女儿从小养在他身边,也不会长成今天这样子。
他这一生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百姓,唯独对不起自己的一双女儿。
“虽我去东宫请罪。”定国候淡声一句,不再看向她。
知觅心里有些着急,这怎么可以?!
穆晚箫根本就不配她的道歉!
知觅的心思摆在脸上了,定国候心里更加不悦。
“觅儿,刺杀太子妃乃是死罪,即便是我与你父亲也难以保下你。”
戎矜之嗓音有些干巴巴的,缓声说道。
若是太子妃乃是寻常之人,他们夫妻又是战功赫赫还可一试,但是穆晚箫不仅是太子妃,她还是幽州的小公主,如今的京城驿站里可就住着幽州勇士。
形式高低里下。
要是穆晚箫想把这件事捅出去,知觅这一辈子恐怕都要完了。
她这不是一步错了,是连着好几步。
“你若是执意认为你是对的,定国候府也容不下你这的人!”
戎矜之一番劝告,再加上定国候浑身冷气,知觅最后是不情不愿的跟着去了东宫请罪。
她是怕了,因着戎矜之说的那一句保不住她。
她仗的可不就是这个身份吗?
荣华富贵还没有享受够,她无论如何都不想放手。
定国候以及知觅二人到了东宫的消息第一时间就传去了纪寰璟二人哪里,相视了一瞬,穆晚箫心里了然他们是为何而来。
除去知觅不说,定国候身为赫赫战将,不应该受此怠慢,二人很快就去了前厅。
“老臣参见太子殿下,太子妃。”定国候躬身行礼,知觅一言不发的照办。
“免礼。”纪寰璟开口道,语气淡淡:“侯爷来东宫所为何事?”
态度之冷淡,众人纷纷看在眼底,叫知觅更不敢抬头了。
“老臣之女冒犯了太子妃,特来请罪。”定国候直接说出目的,语气依旧恭敬。
知觅咬了咬牙,俯身行了一礼:“知觅一时冲动这才酿成如此大错,还望太子妃恕罪。”
两回,第一回她受了伤暂且不说,便是因着那一次纪寰璟才只能把那个唯一的解毒丸给别人!
要不是知觅,这一切根本不会发生。
最起码纪寰璟不至于命悬一线。
穆晚箫都不敢想象纪寰璟那天就会走了,这诺大的东宫仅剩她一人。
除了报仇,穆晚箫再是不知自己的余生为何了。
这夫妻二人目的虽然不同,但是态度皆是冷淡。
“知觅姑娘冲动的次数多了,从前在东宫的时候便是如此。”
那回的放火一事穆晚箫自然是不会忘记。
知觅心里一颤,看向了纪寰璟:“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