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不怪她,反而觉得亲切。可是钱赛赛这三个字就好像三根钢针刺入了他的耳膜,吓得他把饭碗都掉在了地上。
“你你你,这本书你必须看,你你你,我今晚回来之前你给我背下来。”饭也不吃了,说完之后,陈凡就冲了出去。
见哥哥真的动怒了,陈小妹莫名其妙的拿起书本一看,眼珠子刹那间瞪圆了,指着哥哥狼狈不堪的背影,说道:“哥哥被钱赛赛这个贱人折磨的脑子坏掉了,好端端的让自己的亲妹子背诵劳什子《女诫》,我是否应当去找李郎中给他看看脑袋。”
真是人倒霉了喝凉水都塞牙,就要踏上“仕途”从此飞黄腾达的陈凡先生刚走到苏州十字街,就看到一家冥纸店,他觉得这不是个好兆头,因为这是他第一天当公务员,碰到婚庆店还差不多。
岂止更倒霉的还在后头,只见一座肉山从冥纸店里走出来,登时遮蔽了街上的一半阳光,冲着他喊道:“我的夫,你去哪儿啊?”
“钱赛赛!”陈凡好像见了鬼一样惊声尖叫。
“哎呀我的夫,怪不人家都说小别胜新婚,才一天不见,你就想我想的魂牵梦绕吧。不然怎么这么大声叫我。”钱赛赛嗲声嗲气奋力甩着几百斤的肥臀走过来,瞬间就把他淹没在了阴影之中。陈凡只觉得冥纸店房梁上挂着的纸人,飘飘忽忽,狞笑不已,似乎要勾去他的魂魄。暗想,回家告诉小妹以后可别乱说话了,太灵了,我出门真见鬼了。
“我的夫……”
陈凡最想做的事儿就是一拳打在那个会说话的大肉包子上把她的包子馅打出来,第二想到的就是使出吃奶的力气跑。因为钱赛赛身后毕竟还跟着十几个凶神恶煞的彪形大汉,他也没什么把握。
“夫你奶奶个腿啊!”陈凡说。
“姓陈的,别给脸不要脸,你顶多也就是我们钱家花一两银子买回来的通房大丫头,我家所有的女人都能睡你。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好歹,刚才你看到我害怕什么?尖叫什么?想让我在大街上丢人怎么滴?”
“奴婢不敢。”陈凡感觉时间紧迫,没空跟他磨牙,委曲求全的说:“我尖叫是因为我骄傲……”
“骄傲什么?”
“骄傲,认识你!”陈凡快把银牙咬碎了。
“这还差不多!”钱赛赛朝着手下们撇嘴飞眼,那些泼皮顿时哄笑起来。有一个泼皮为了讨好大小姐,故意扬声问道:“那你小子又害怕什么?”
陈凡咽了口唾沫,对钱赛赛说:“那什么,你看你这么一大清早的出现在冥纸店我当然害怕了,我寻思你不会是死全家了吧?!”
“我当然没……陈凡你找死……”钱赛赛很羞涩的说了一半,圆圆的大白脸霎时变成了铁锅颜色,张开血盆,双手向外一抓,好像要把陈凡举起来摔死一样。却没想摸了个空,原来陈凡已经跑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