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沈昭然穿戴齐整,早早地就出门往宣平侯府去了。
宣平侯夫人吴宁芳许久没见过沈昭然了,甫一见得她来,也不叫她行礼问安了,忙亲热地将她拉进了屋。
“天儿这般热,幸好你趁早来了,可用过午膳了?”
“谢表姑挂怀,昭然都用过了,倒是这般早,叨扰表姑了。”
沈昭然在萧朗面前饶是再怎么放得开,在长辈面前总也是乖巧的。
陈酒短短一生,就留下沈昭然这么一个闺女,吴宁芳自然是心疼得紧的。
“你许久未来了,今儿可得多待些时候,待晚间,天儿凉快了再走,你说好不好?”
“若表姑不嫌弃,那昭然便多蹭蹭饭。”
沈昭然玩笑道。
“说的什么话啊?表姑自是不嫌弃的。”
吴宁芳拉着沈昭然的手坐了下来,是左瞧右瞧,怎么看怎么可心。
“一晃眼,你都这般大了,都要嫁人了。”
既然话到这儿了,沈昭然也就大胆问了。
“景宁哥哥呢?景宁哥哥可不小了,年岁比我还大了,合该比我还先说亲的。”
此话不该沈昭然来说,但话赶话到这儿,吴宁芳又是个聪明人,自然知道她指的是什么,这不,她立即冷了面色。
“说起这个我就来气!你那表兄,就是个不争气的!”
“怎么了?”沈昭然拉了拉吴宁芳的手,道,“表姑莫气,同我好生说道说道。”
“前段儿,人忠勤伯爵家的夫人突然派了人来打听你那不争气的表兄。你也知道,忠勤伯爵家的女子个顶个都是好的。我私心里觉着这门亲事好啊,一打听,原是他们家三姑娘欢喜你表兄,特意求了母亲好久来相看的,是丝毫不嫌弃他风流的名声。”
吴宁芳一拍巴掌。
“我想着这不就成了!是立时要带着你表兄去拜访,好说歹说,他才板着张脸跟我去了,结果一去,将人姑娘惹哭了!”
提及此,她是咬牙切齿的,沈昭然丝毫不怀疑,要是萧子舒在这儿,又得挨一板子。
“回来一问,他跟人说不喜人家也就罢了,还说自个名声不好,就算娶了她,也断不会同外面的姑娘断了的,你就说,气不气人!”
话罢,她胸膛剧烈起伏着,一口气差点顺不下来。
沈昭然见了,忙帮吴宁芳顺着气儿,劝慰道:“表兄许是不喜那位姑娘吧,硬生生凑着,倒成了怨偶,反而害了两人。”
“不喜人忠勤伯爵家的三姑娘那他欢喜谁?莫不是那从野蛮地来的……”
说及此处吴宁芳才惊觉自个失言,一拍桌子,转过身子去不说了。
沈昭然从未见过如此颓丧的吴宁芳。
整个人佝偻着背背对着她,肩膀细微抽动着,似乎是在哭,看起来像是老了十岁般,看得人心疼。
她微不可查地叹了口气,伸出手,搭上了吴宁芳的肩。
“表姑……”
吴宁芳闻言,忙擦了擦自个面颊上的泪水,回过头来,眼眶还是红红的,但面上已然带上了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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