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然此一问,倒是叫张子虎哑口无言了。
他再是自负,也不敢腆着脸说自个比人宸王殿下还厉害吧?
一旦有人将此话传到皇上耳中,就算宸王殿下原是个软弱可欺、还不受皇上待见的主儿,他都会吃不了兜着走,更何况人宸王殿下现如今深受皇上器重,还是国师的关门弟子,行事更是铁血手腕,他哪里敢说出这等大逆不道的话来?
“五姑娘误会了,宸王殿下就如这天上明月,我等望尘莫及,只是……”
他是不敢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话来,但今日之事,他必须得硬着头皮做下去,毕竟这可是关乎着他未来仕途的!
他可不希望一辈子都只能做个副将,到头来还得被人说是他靠着他那个脓包到极致的远房表妹上位,暗地里笑他是镇国公身边的一条狗!
“昨儿殿下归府得晚,怕是歹人早已潜伏进来了,这会子不知正躲在何处暗中疗伤呢,我们东都巡防营担负着整个皇城的安危,自是一点线索都不能放过的!”
“是吗?那歹人受伤了?受伤了,巡防营的人都还没将人给逮住?那……”沈昭然似乎很是震惊,又似有些遗憾般,“张将军,你说的话,更不能叫人信服了。”
“五姑娘这是打算阻挠巡防营抓人了?莫不是五姑娘知道歹人在哪里,故意包庇那歹人?”
张子虎是颇觉有些恼火了,他跟这位沈五姑娘耽搁太久了,到时候若是萧朗回来了,事情就不好办了。
沈昭然想的便是这件事。
钟管事定然已经派人去悬明司回禀萧朗此事了,只需拖一拖,说不得他就回来了,到时候她不信这张子虎还敢蹦跶!
“张将军,可不得诬赖人的!”
沈昭然看出张子虎有些急了,故意生起气来。
“你们巡防营抓不到人,就来诬赖我一个小女子,天地良心,我自从来了宸王府后,除了跟赫莲公主一道出门放过风筝,就是跟着宸王殿下去了昨儿的赛马会,何时另则他时出过府了?倒是张将军,你单说巡防营抓人,又不说何事,谁知道是个什么意思?”
“沈五姑娘真是伶牙俐齿呢!巡防营抓人自有巡防营的由头,是机密,怎能闹得人尽皆知呢?”
张子虎一字一顿地说道,显是已经没了耐性。
可沈昭然就是要拖着他!
“可张将军此番作为已经闹得人尽皆知了,人又受了伤,岂不更要躲起来?”
张子虎咬咬牙,忍不住又往前跨了一步,钟管事见状,忙又侧身挡在了他身前。
“张将军,莫要太过激动,五姑娘是大家闺秀,禁不住吓的。”
他和和气气地说着话,可站在张子虎面前还要矮半个头的身子却是挡在张子虎的身前一步没挪。
“搜查是必要之举,至于抓人的由头,那不是五姑娘一个大家闺秀能过问的。”
最后几个字是从张子虎嘴里一个字一个字蹦出来的。
“为了宸王府的安稳,今日务必搜查!”
说着,他微一抬手,身后巡防营的士兵们拔出腰间的剑就又往前走了一步。
宸王府的护卫也不是吃素的?哪里会让?也随之拔出了剑往府门外走了一步,大有再上前一步格杀勿论的意思。
一时,气氛愈发剑拔弩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