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来往,比起被沈家女迷昏了头,为自个坐骑出头似乎更可信些。
要是沈昭然知道在旁人眼中,自个在萧朗心中的地位还比不过黑踏,怕是又要给呕死了,萧朗只怕又要被她好一番折腾。
“什么?”刘氏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来,“昭然,你可伤着了?”
“无碍,多谢夫人关怀。”沈昭然话落,便走到齐丹秋面前,将手中的簪花递到她的面前,“齐四姑娘,你的簪花。”
沈昭然的双手还被萧朗的衣衫给包着呢,这会子两只手还拿着支簪花要递给齐丹秋,加上她那副好容貌,怎么看怎么我见犹怜。
齐丹秋承受着众人或多或少指责的目光,一张小脸气得通红,瞧见向来跟她针尖对麦芒的沈昭然如此放低姿态,知晓自个这又是中了她的计了,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
她也不分场合,气冲冲地就要同沈昭然动手,幸而被齐丹姝和刘氏给拦住了。
刘氏拉着她的手,而齐丹姝则直接站到了两人之间,将沈昭然手中的簪花接下放到了齐丹秋的手中。
“四妹妹,还不快同昭然道谢,再跟昭然赔罪?”
齐丹秋心头不服气,原本不愿吭声,可是被齐崇和齐丹姝的威压逼着,张了张嘴,到底是万分艰难地将道歉的话说出了口。
“对不住了,沈五姑娘,我不是……故意的……我也不知为何我的马儿就惊着了,也多谢你替我寻回簪花。”
她用力捏着被齐丹姝硬塞到手里的簪花,强忍着满腹怨气和不敢,朝她福了福身。
“还望你见谅,今日让你受惊了。”
沈昭然伸手,扶了一把齐丹秋。
“无碍,不算大事,也望齐四姑娘莫要往心里去才是。”
齐丹秋对于做出这副模样的沈昭然是恨得牙痒痒,偏又奈何不得她,只能暗自咽下这口气了。
她不断在心头告诫自个,今儿再忍一忍,忍一忍便过去了,以后准保还有机会收拾她!待道完歉,一切都过去了,可没成想还有人不愿意放过她。
万子兰不动声色地回眸望了沈翰墨一眼,见得他的眸光朝萧朗身上瞟了瞟,她立时会意,笑着打圆场道:“本就是赛马,有些小状况谁也无法预料,最重要的是你们都好好地,只是……”
她似是有些歉疚和窘迫。
“昭然啊,你该同宸王殿下好生道个歉。”
沈昭然会意,转身对着萧朗就躬身做了个礼。
“宸王殿下,是昭然的不是,昭然借了殿下的坐骑,却不能……护它周全,昭然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求殿下给昭然一个机会,这几日日日给殿下的坐骑上药、喂食、梳毛、打理马厩,直得它好起来为止。”
“不妨事,不必如此。”萧朗神色不动,不咸不淡道,“你无碍便好,至于本王的坐骑……又不是你伤的,不必太过歉然。”
萧朗此言一出,齐丹秋就被架在那里,不上不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