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然也不知自个是怎么了,就是难受得紧,就想将手中梅枝往自个鼻子边送,实在是太香了……
她极力克制着自己不在萧朗面前失态,想转身离开,可似又有什么在冥冥之中阻止了她,她只得顺从心意地轻声问道:“宸王殿下,这梅枝上怎么有血啊?你受伤了?”
萧朗一双桃花眼一瞬不瞬地盯着额际已经出了一层薄汗的沈昭然,然后缓缓抬起了自己被划拉了一道口子的右手。
“是啊,也不知怎么了,就流血了。”
沈昭然已经听不清萧朗在说什么了,似是魔怔般,一双眼直直盯着面前冒出血珠的食指,在她回过神来的时候她已经一口含进了嘴里,而他的血也被她吸食入腹。
她怔怔然不知所措,她为何会……被萧朗的血给吸引?
“人的唾液是止血的,本王手上的伤口不算严重,应该已经好了,多谢五姑娘了。”
沈昭然被萧朗的一句话给唤回了神智,见状,整个人是一阵觳觫,慌不迭将他的食指从自个嘴里拿出来。
“我……我……”
沈昭然语无伦次,是真的不知道该说什么了。
她是万万没想到自己会……
只有‘异人’爱吸食人血,她怎么会?难不成她也……
萧朗最喜欢的就是沈昭然的一双眼,总也亮晶晶的,好似一眼便能叫人看到底,也是他从小看到大的一双眼,此时却红通通一片,叫人看了心软得一塌糊涂。
“你想成什么了?”
“我……”
沈昭然心里是装了许多事情,但这不是一桩小事,何况萧朗作为悬明司统领,不可能不知道她这番举动意味着什么,她更是怕得不行。
她只能赌一把了!
她上前一步,直接躲进了萧朗的怀里。
“我怕。”
而后只顾着将人紧紧抱住,一句话也不说了。
萧朗从未被女子这般抱过,更未抱过旁的女子,一时有些不知所措,好半晌才将手搭在了她的腰间,安抚着怀里的小人儿。
“不会有事的,你只是不小心沾了‘异人’身上的污秽才如此,待时间久些了,症状消失了就好。”
虽说因着自个父亲一事,沈昭然对于‘异人’一事多有涉猎,心头觉着自个似乎是被异化了,可细想想萧朗平素里的作风,不像是会包庇自己之人。
萧朗感觉怀里人被自个劝动了,再接再厉道:“若你当真已经被异化了,我作为悬明司统领,职责所在,可不会管你是什么身份,早将你抓进了悬明司,该如何便如何。”
听得萧朗这样一说,沈昭然反倒松了口气。
对,萧朗合该是这样铁面无情的人才是,而且这样他正好还能摆脱这门婚事,何乐而不为呢?
如今没有,想必她也还有救。
“那我……何时能好?”
“多等上一段时日便好,若你犯病了,可以吃些家禽的血。”
萧朗不是妄言,大多‘异人’想要低调存活于世,吸食家禽之血不失为一个好法子,毕竟一旦开始吸食人血,再回头去吸食家禽之血,‘异人’根本就得不到满足,待他发狂,势必会被玄明珠探得踪迹,接踵而至的就是悬明司对他的绞杀。
好在方才沈昭然虽说有些怔怔然到底还未彻底失智,不然玄明珠定能感知到。
“记住,此事未免引起不必要的麻烦,莫要让人知晓,谁都不能告诉。”他又叮嘱道。
沈昭然知道萧朗担心的是什么,他怕自己彻底异化。
她只通过一些书籍了解过‘异人’,不知道有没有像她一样被半异化的人,也不知像不像萧朗所言,待日子久了就彻底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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