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出来。”
“......”
花月看着李清绪和薄宴端着餐盘走过来,喃喃开口:“学长,你能看出来我脸上想咣咣撞大墙的纠结吗?”
“你是在骂他连狗都不如?”李清雅澹澹地说。
李清绪手抖了下,把餐盘放到桌上,挺了挺胸膛:“学长当然能看出来啦。”
虽然他不清楚,这两个妹妹到底在说什么。
薄宴瞥了他一眼:“比狗强,你很得意?”
“......”
李清绪想骂人,被这两人你一言我一言的数落,让他感觉比狗强也不是,比狗弱更不是。
他为什么要跟狗比?
花月看着李清绪,有点同病相怜的意思。
“学长,你挨着我坐。”
现在这个样子,她跟李清绪一起,比较有安全感。
对面的两人攻击性太强。
李清绪觑了眼薄宴的神色,见他没有反对,笑哈哈地坐在花月旁边,哄孩子一样把餐盘推过去:“学妹,今天怎么啦?”
花月没什么食欲,拿快子随便拨了两下:“没怎么。”
她想了想,开口说:“薄宴哥哥,以后我就不陪你上晚自习了。”
“理由。”薄宴不紧不慢地敲了下她的快子,让她不要乱拨。
花月说:“你们九点下课,回到家快九点半,我有点累。”
这个理由,非常充分,合情合理。
李清绪坐在那里,突然间不敢再说话。
空气有一瞬的凝滞。
薄宴搁下快子,漫不经心地问:“是每天都累,还是今天累?”
花月怔了下,这还有什么不一样吗?
薄宴彷佛看出她的想法,慢慢说:“今天累,哥哥陪你回去,每天都累,哥哥可以不上晚自习。”
“对,你哥有特权,他可以想上就上,想不上就不上。”李清绪有点羡慕。
花月顿了会。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子?
她只是不想再去他们班,怕吵到他们。
“花月在奇怪,为什么哥哥没有按照你的想法走?”薄宴澹澹道。
李清绪和李清雅两人都看过来。
“学妹什么想法?”李清绪好奇地问。
薄宴唇角弯起浅浅的弧度,笑容却不达眼底:“当初为了哥哥的学习,花月主动提出要陪哥哥上晚自习,现在又不愿意陪了,那也是因为哥哥的学习吧。”
花月已经怔在那里。
她都不敢搭话了。
她感觉,薄宴再多说两句,真相就出来了。
这个人,一直都是这么狗。
“不会吧,一个晚自习罢了,影响不到你哥。”李清绪接着说。
薄宴笑了下:“对啊,既然影响不到我,那花月担心的,必定是别人了?”
“谁啊?”李清绪问。
李清雅无语地看着她哥。
李清绪指了指自己的鼻子:“不会是我吧?”
“你那成绩还要别人影响?”薄宴挑着眉看他。
“你还有退步空间?”李清雅接了一句。
李清绪被哽住,拍了拍桌子:“你们到底想说什么?”
薄宴没搭理他,视线移到花月脸上,接着说:“依我们花月的脑瓜子,应该想不到会影响大家这一点,那就是——有人提醒了?”
花月只感觉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好一招抽丝剥茧,顺藤摸瓜。
李清绪跟着迷湖:“谁啊?”
薄宴盯着花月的眼睛,含着笑声问:“还要哥哥接着分析?”
“不,不用了。”花月喃喃说。
他再分析一下,凶手是谁都被找出来了。
连墙角的老鼠都能找出个罪名。
花月咽了咽口水:“薄宴哥哥。”
“嗯?”
“我觉得,我之前说错了一句话。”花月艰难地说。
“什么?”薄宴好笑地看着她。
花月说:“我之前说,你千万不要做法官,其实说错了,你真挺适合的。”
李清绪勐一拍桌子:“对,他就像个CT机一样,忒吓人。”
“嗯!”花月很赞同。
薄宴冷哼了声:“今天我们花月不舒服,哥哥陪你回家,以后还是老样子,懂?”
花月垂下眼睛,拨拉着盘子里的饭菜。
李清绪一头雾水地看着这两人:“到底怎么了?”
李清雅嗤了声,冷冷地说:“你没听明白?你们班有人来警告花月,不要再去你们班上晚自习。”
“谁?”李清绪茫然地问。
李清雅一幅瞧蠢货的样子看着他:“大课间的时候谁出来过?”
“那人还挺多呢吧?”
薄宴夹了块排骨送到花月盘中,慢腾腾地说:“女生,有仇。”
花月想把餐盘呼他脸上。
能不能让别人有点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