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早上,花月都有气无力地趴在桌子上,时不时地吸吸鼻子。
李清雅冷冷地说:“明天来我家玩。”
花月怔怔地回头,半晌才反应过来,眼中闪过一丝恐惧:“清雅,你不是想把我骗你家去,埋了我吧?”
她最近,好像没做什么坏事吧?
李清雅嘴角直抽:“......”
花月突然笑了,嘻嘻地蹭到她身上:“我好高兴啊,清雅。”
李清雅性子冷澹,不爱与别人来往,能邀请她去自己家,是认定了她这个朋友。
无力又无奈的感觉升到心头,李清雅别扭地转过脸:“真受不了你。”
然而,嘴上再怎么抱怨,到底也没推开她。
大课间的时候,花月去上厕所,在走廊里遇见了张露露。
她懵懵地打招呼,想过去。
张露露看着她:“你能别去我们班了吗?”
花月愣了愣,这才反应过来,这是一楼啊。
三楼有单独的洗手间,张露露怎么会在这里?
“学姐,你特地来找我的?”花月轻声问。
张露露没回答她的问题,接着说:“我们高三了,你每天去那里嘻嘻哈哈,很影响我们的学习。”
花月吸了吸鼻子,有点反应不过来,喃喃回:“那基本都是下课的时间啊。”
她又不傻,在人家上课的点还说话。
“高三有多紧张你知道吗,不是谁都像你哥一样聪明。”张露露说。
尴尬和难堪袭到脸上,头越来越昏沉。
“知,知道了,对不起啊。”花月怯生生地说。
张露露看了她一眼,转身离开。
花月打了个喷嚏,感冒好像又重了些。
生病的时候,人会变得格外脆弱,花月回到教室,有点想哭。
她在坐位上磨蹭两下,然后倚在李清雅胳膊上:“清雅,给我靠一会儿。”
见她去上了个厕所回来,整个人明显不对劲儿的样子,李清雅蹙了下眉,伸手摸摸她的额头:“撑不住就请假。”
花月摇摇头:“下午有考试。”
她的成绩好不容易稳定在中游。
中午的时候,花月也没去吃饭,趴在桌子上休息。
李清雅默默地坐旁边,写作业。
整个教室,只剩她们两人。
李清雅写了一会,又看一眼花月,她冷惯了,不会安慰人,平时两人一起,也是花月主动闹来闹去。
她虽然清冷,但看小姑娘不知道是因为身体还是心里不舒服趴那里,她好像也跟着不太舒服。
中午下课十分钟,薄宴和李清绪就来了高一三班。
“李清雅,怎么没去吃饭?”李清绪大嗓门跑进来。
李清雅皱着眉头,把桌上的铅笔盒甩出去:“小点声。”
李清绪后知后觉地发现,旁边趴着的小姑娘,正闭着眼睡。
薄宴走过来,摸了摸花月的额头,弯腰凑到她耳边:“不舒服?”
想起张露露的话,现在再见到薄宴他们,心头有些酸涩。
花月转过脸,不想看他。
她多少明白张露露的意思,薄宴对她太好,被别人看去,总会不舒服。
而且,高三的学习也确实很紧张。
她也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真的会打扰到大家。
但这些也和薄宴无关。
即使病的昏沉,想清楚了这点,花月还是坐直,吸了吸鼻子:“薄宴哥哥,我下午放学就先回去了,就不等你了啊。”
“别啊,小学妹,”李清绪坐在前排位子上,“学长们都习惯你在了,你要是不在咱们得少多少乐趣啊。”
花月有气无力地说:“学长,你还是好好学习吧,将来考个好大学,别整天想着玩。”
见她好像魔怔了一样,李清绪看了眼自己妹妹:“这是受刺.激了?”
“滚。”李清雅冷冷说。
薄宴盯着花月看了会,也没再多说,直接问李清雅:“她什么时候这样的?”
“大课间回来。”李清雅瞥了花月一眼。
花月浆湖一样的脑中,警铃不断敲响,她知道眼前这人惯会察颜观色,几句话就能把关键问出来,什么都瞒不住他。
但她不想让薄宴和张露露之间发生冲突。
他们两人之间的错综关系,实在不是她这个脑子能想明白的。
“薄宴哥哥,”花月打断他们,“我许久没见果果了,放学我想去桃源中学,跟舅舅一起去他们家。”
她基本每天都和薄宴一起,早出晚归,许久没见过李果儿。
薄宴神色晦暗不明,也没多说,只是揉揉她的脑袋:“哥哥带你去吃饭。”
花月怕他再多问,便点点头。
四个人一起来到食堂,花月老实地坐在位子上,李清雅看了她好几眼:“你平时生病,都这样?”
“......什么样?”花月呆呆地问。
李清雅想了想:“生无可恋,纠结的想咣咣撞大墙。”
花月嘴巴微张,错愕了一会:“这么明显吗?”
李清雅认真地点头:“狗都能看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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