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现在都忘不了吊睛白额虎看到我重新回来那热切的眼神,要怎么形容那?
发情的猩猩,差不多就是这个样子,就差那沙包一样大的拳头擂胸了。
我说我是来找人的。
揽客的猪油大妈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吊睛白额虎:“柱子,人家可是特地回来找你的,你看你……不得打个折?”
“打,打。”柱子搓着手的样子让我一阵恶寒,这柱子也不知道是攻是受,废话,是哪个我也受不了啊。
我说我是给楼上那个付账的……
猪头大妈脸一沉,开口道:“带他上去交钱赎人。”
柱子难掩失望之色,上楼的时候撩了我一下屁股……
一推开门,就看到一哥和两妹妹聊的正欢,哪里有危急的意思,一手一个,好不快活,看到我来了,他露出那招牌的贱笑:“你看,我说什么来的,这就我兄弟……”
“我是你大爷。”
……
外面,红灯街之外,夜色如水,平淡的照在路上,从树梢到地面,流着一层淡淡的白雾,泛着入夜特有的寂静和美丽,两个影子交错着,一个垂头丧气,一个满口乱嚼……
一哥满口的吃着杂粮煎饼,我看着钱包里空空的剩了几个钢镚和零钱。
“你是算着我有多少钱来造的吧?”我叹了一口气。
“这不寻思你快发工资了嘛……”他倒是不掩饰。
“你这是惦记着我了,一哥,有点不厚道了。”我开口道。
“厚道,厚道,等会带你开开眼去,到时候你就知道什么是……”他看着我,好像没有说谎的意思。
“又是大洋马?我可不喜欢俄罗斯的老毛子……”我摆摆手。
他一愣,随即大笑起来,嘴里的薄脆飞溅出来。
在一哥的强烈要求下,我两又到超市买了点灌装的啤酒,还有花生,方便面,旺旺雪饼之类的小零食,整整一大包,还好他身上有百十来块钱,不然只能刷脸了。
路边拦了辆车,其实我是想让他给我整一道神行符,咱跑着去的,省钱。
一哥一句话让我打消了这个念头:“大晚上的,跑完了,没地吃饭啊。”
得,还是老实打车走吧。
吃个鸟。
路上我问他,你说你一个出家人怎么能“剃头”那?这不是那个啥,犯戒的吗?
他先是义正言辞的反驳了我,说他是道士,不是秃驴和尚,犯戒是和尚的说法,而天师是可以娶妻生子的。
那也是娶妻生子……不是吃喝嫖赌……
“这不是身逢三劫九难嘛,所谓红尘炼心,无常修身,不深入这个红尘,怎么能超脱这个尘世?”他说的大义凛然,恍惚间我竟然觉得好像他“剃头”也是个高尚的事情。
赶紧甩了自己两巴掌,这才止住了这个可怕的想法。
一不留神,就被带沟里去了,一哥不去搞传销真是可惜了。
我要不要先给打传办把这张衡一举报了?我觉得很有这个必要。
我两去的地方实在有点偏,差不多是一片烂尾楼,记得好多年前,这里曾经搞过一次重建活动,不过老是出怪事,什么挖出一人粗的大蛇啊,贴着黄符的瓷坛子了,还有几个工人说是半夜看到有人在塔吊上反复的跳下来,爬上去,跳下来,爬上去……
再后来,每次动工前,都会有几个工人莫名其妙的不省人事,口吐白沫,后来,这事情愈演愈烈,不得已下,工程方面自己请了个老道士做了一场法事。
结果法事没做完,老道士先升天了……
听说是心脏病犯了,捂着胸一头倒了下去,浑身哆哆嗦嗦的,周围的人还以为是请神上身了,等了大半天老头不动了,这才七手八脚的把老头从法案之下拉出来,当时老头都青了……
后来再也没有人敢接这摊子,后续资金也得不到保障,就空了下来,形成了这一片的烂尾楼。
越是往里走,四周的水泥钢筋捆成的高楼里,透着一股股的阴森,隐约有两点磷火闪耀,师傅看我两的眼神越来越快,我看到他手冲着座椅低下伸去……
“大兄弟,咱,咱都不容易,你,你们这是,这是去哪啊?”他说话的时候很紧张,透着一股子的悲伤……
悲伤,你悲伤个头啊。
这小子是吧我们当成劫道的啦。
我正想说话,一哥这家伙有心调侃,开口道:“去哪?哪方便就去哪,泉儿,待会下手,利落点,别溅我一脸血……”
我看到师傅的脸已经吓成了猪肝色,冲着他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
这一笑,我觉得起了反作用。
也是,这深更半夜的,有人说要下手利落点,副驾驶的那个还冲着你笑,是那种不带任何情感的傻笑……
“停车!”一哥大喊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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